他日恐怕难保会有性命之虞,是以老夫冒昧而来,还望夫人见谅则个。”
“什么?!老丈,你此话何意?!”
妇人耳中乍闻‘性命之虞’几字,直唬的她花容失色,顿时慌了起来。
“夫人且莫担忧,此事干系甚大,不知令郎家严可在家中?不妨将其唤出,老朽才好把来龙去脉与汝等一一细说分明。”眼见妇人将少年一把揽入怀中,疼惜的险些落泪,老者忙出言宽慰道。
“在...在...老丈,您,您快请进正堂叙话,”妇人边说,边扯着古正奔向正房,嘴里呼喝道:“当家的!当家的!”
老者随着妇人迈入正房,便见从内室之中走出一人,那人倒也算得健硕,浓眉星目,面庞略显黝黑,约莫三旬上下,一副庄稼把式的模样,见了古正母子先是把眼一瞪,继而转过视线,面向老者拱了拱手,不明所以道:“老先生,请问您这是...”
“呵呵,壮士勿疑,老朽莫邪,你们唤我一声莫老丈便可,此番冒昧登门实是为了令郎而来。”老者莫邪自报家门,道明来意。
“岂敢,”古父听说,忙与老者莫邪让座,狐疑地扫了一眼古正之后,嘴上多了几分客气道:“老丈适才所言,可是荒儿闯下了什么祸事?”
“壮士无须猜疑,令郎很好,亦并未惹祸,只不过因缘际会恰与老朽相遇,可见一切皆乃定数,老夫今番说不得要当上一次多事之人了。”
老者莫邪一席话说的隐晦,夫妇二人如坠云里雾里,愈加不解道:“老丈少怪,恕我夫妇二人愚钝,还望老丈能够明言一二。”
“呵呵,无妨,”莫邪微微一笑,淡然道:“我且问你,令郎曾与你说过他能夜视鬼物,不知此事你可还记得?”
“这....荒儿之前确是与我说过,但小儿之言纯属无稽之谈,因此我也并未放在心上,”古父闻言微微错愕,沉吟片刻之后,其面上渐渐显出一丝不安,惶恐道,“怎么?莫非荒儿所言之事果真属实?!”
“不错,非但令郎所言不虚,而且,”莫邪微微颔首,视线扫过三人,最后停留在古正身上,继续道:“而且,令郎年少,本该乃是元阳充盈之身,精魄归聚之体,但眼下却是苦于阴秽污浊之物终日缠身,精魂元阳之气已有外泄之势,若长此以往下去恐怕其命不久矣!”
只这一番话说完,早把那夫妇二人惊的六神无主,古父更是豁然起身,铿铿锵锵的接连退了数步,恍惚间险些立足不稳,愣愣的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