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农官吏把老汉告状的记录送去了郡尉的明堂,立刻折回来继续请教安舟时,宋沅在院子里坐着,自来了西北,她被震撼了许多次,黄沙不仅遮掩了战场枯骨,还渐渐掩盖住了她心里的希望。
那人没反应,他是个哑巴,不会说话也不会写字,咿咿呀呀的比划让人根本看不明白。
那人怕的不行,立刻就在地上跪成一团,缩头缩脑,生怕宋沅吃了他一样。
他愣了一下,否认的动作都透着几分心虚。
宋沅往屋里看了看:“张大人聊好了?”
“尚未,不过安先生学识渊博,实在让人尊敬,若非大人行程紧凑,下官真想请安先生多住些日子,将酒泉的农田都细细看上一遍。”张郃这话发自真心,农耕断层,他们这些做官的虽然博览群书,却独独对种田一事无计可施,只能听从老人经验听天由命。
如今来了个安舟时,可算是将那些遗落的知识重新捡起来教给他们了,他们自然是感激不尽。
宋沅笑了笑:“行程的确紧凑了些,明日我们就得启程,去往西海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