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在家没有亏待过它,怎么就一见吃的还像以前一样饿狼扑食。
伶仃的手腕很白,在光下反射着柔软的光,衣袖顺着她动作滑下,那里没有佩戴任何饰品。
傅司聿视线从她手臂一路往下,移到另一只手上。
果然,那里也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鼻息间倏而溢出微哂,他端着杯子顺势抵到唇边,很淡地抿了口。
香味在口腔砸开,傅司聿眉峰轻蹙,随即杯子磕在桌面上发出轻微声响。
周崇贺话语一顿,从刚刚的推销里回过神来,他说太多了,惹到了他?
“今天带来这幅画,你认真看看能不能入眼,”周崇贺身家不差,虽然从小学艺术,但关于投资方面还是耳濡目染,投资这样一个没有名号的画家,就是押宝,赌得是运气。
而他会找傅司聿更重要的原因是,鲜有人知他画作上有极高的造诣和天赋。给他过目,让他能有一点心理预期和准备。
“做画廊还不如做慈善拍卖。”
傅司聿起身,又严谨得扣上袖扣,轻慢道,“她所求的是名气和声望,慈善拍卖最好不过。我可以请人安排。”
周崇贺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他口里的提议,眼看他弯腰开始拿西装外套,下意识便道:“你这就要走?”
他身影挺拔,无框眼镜后的双眸漆黑如墨,薄唇自然勾出一点笑意:“不走。”
周崇贺连忙开始收拾画,蓦地听到他一句:“下楼陪我太太。”
动作一顿,周崇贺挑眉:陪谁?
*
今天是馆里一位年轻妹妹过生日。
池眠一早就准备了要在这里给她庆祝,只是后来被对面戏馆气得一身难受,就忘了要定蛋糕。
索性馆里的师傅是做甜品的一把好手,也有现成的材料,于是当下便决定自己做。
茶馆里加上她、池眠、胡斯言外还聘了三位年轻女孩和一位阿姨,除此之外还有一位温霓花心思从别处挖来的甜品师傅。
临近傍晚,茶馆里还有两三个包厢的客人,有一个大包厢在聚会,从下午起,就点了很多吃食,估计会闹到很晚。
还有两个贵客在楼上,其中一个包厢里便是傅司聿和周崇贺。
想到这两人,温霓心思开始飘游起来,今晚她不回家吃饭,要不要和他说一声?
那位看起来是他的朋友,估计待会儿要一起吃饭的,那就正好。
“你不上去?”池眠摆弄好碗筷,一手凑过来摸阿呜,一手在她腰上摸了一把。
温霓怕痒躲了下:“上去做什么?”
池眠:“给你机会,近距离看看这泼天的颜值。”
温霓笑:“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不去?”
池眠瞥了下唇,想要刚在门口被人调侃,就浑身不自在,嘀咕着一句:“我有‘恐生症’。”
温霓不明所以,偏头看她白生生的小脸。
“就是害怕‘不正经’的一切活体男性。”
知道她又开始胡编乱造,温霓挑眉:“不正经?上次谁在电话里说他很温柔?”
池眠把阿呜往她怀里一送,转移话题:“啊,还差酒,我去拿去年一起酿的那瓶米酒。”
温霓笑,随即抬头往二楼望了望。
下秒便听到池眠在转头招呼着一个女孩:“给他们送点酥饼去。”
小姑娘满脸兴奋,连连点了几个头,向她保证:“眠眠姐,绝对给你再拍点照片回来。”
池眠一噎:“拍什么?”
随后又扬起嗓音:“我们这里是正经茶馆,从来不做那等偷鸡摸狗侵犯客人隐私的事。”
女孩想起上次她两眼泛光的模样,惊呆了下巴:“姐,上次你不是这样的好不好。”
温霓示意女孩去做事,她安抚住池眠,随后问:“奶喝了没?”
池眠点头。
“那就先去睡一觉。”温霓知道池眠的恐惧症,今日受过太多的情绪起伏,对她来说不是好事。
池眠眼巴巴讨价还价:“我就只休息十分钟。”
走之前还不忘提醒她:“那你记得拿酒。”
酒的度数不大,又是自家酿的,温霓索性拿了两瓶。
出来时,正巧看到女孩用木质盘端着一排小食正往楼上去。
踩上台阶的前一秒,被温霓拦住了去路。
“给我吧。”
温霓接过盘子,提着裙摆上了楼。
边走边不由想到傅司聿在门口时对她说的那句:同床共枕。
明明就是他睡不着,拿她当“安眠药”,转过来又调侃她,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
越接近门口,温霓那股情绪就越高涨。
今晚必须跟他表明自己的态度,分床分房间睡。
空着的一只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