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意识到这样不对,也要多捐寺庙?阿玄,这次我们和娘亲说,我们不捐寺庙好不好?” 李玄霸无奈。不愧是看《史书》能看哭的二哥,真是情太充沛了。 他严肃道:“不好!” 李世民吸鼻子道:“为何?” 颎板脸道:“所勋贵捐寺庙,你们不捐,是说所勋贵不是吗?陛下不赈济,你们唐公府私下赈济,是替陛下招揽民心吗?” 宇文弼叹气摇头:“你这心就好了。” 李世民哭道:“那我们什么不做吗?” 颎道:“我会向陛下谏言,请求他开官仓!” 宇文弼道:“我也会!大雄,大德,你们还小,现在这些事不是你们的责任。我和公虽老,还未死,现在的朝堂是我们的责任。” 李玄霸大惊失色:“不可!如果先生和宇文先生进谏,陛下肯定会记恨先生!” 李世民使劲擦了一下眼泪,把鼻涕眼泪抹得满脸是。 他立刻叩首道:“请先生不要去。是我一时情急,这也并非先生的责任啊。请先生首先保自己。” 颎和宇文弼却摇头。 李玄霸咬了一下牙,道:“先生,陛下不仅不会赈灾,还会征百姓修建长城。劝不住的!” 颎和宇文弼猛地站起来。 颎把李玄霸抱起来,道:“什么?修什么?” 李玄霸道:“修长城。他得知河南多灾民后,就会征百姓修长城。” 李世民呆呆道:“以工代赈,是不是百姓就活路了?” 李玄霸:“……嗯,对。” 李世民松了一口气,对颎和宇文弼道:“老师,你们可以放心了!陛下并非无动于衷!” 颎和宇文弼却心一沉。 他们起了李玄霸之的谶纬——他们将因“诽谤朝政”死在今。 他们是去阻止了陛下修长城了吗? 颎和宇文弼满心悲怆,却无法言语。 他们送走了李世民和李玄霸,相对呆坐。 “公,我们真的要避开这死劫吗?” “不避开又如何?在大德的谶纬中,陛下不仅无动于衷,还杀了进谏的我们。” “可什么不做,我心里难受啊!” 颎幽幽叹息:“谁心里不难受?” 宇文弼垂泪。 两是勋贵子弟,自幼锦衣玉食。他们心里其实也没多少百姓,不如李玄霸和李世民那样是真心诚意为百姓难过。 他们是为大隋难过。 遇灾不赈济,还征百姓去修长城,这不是取死吗? 百姓若活不下去,是一定会生乱的。这天下刚平定,一旦百姓生乱,野心的肯定会趁机而起。 所以,如今如烈火烹油的大隋,才只不到二十的运了吗? 他们明明做好了大隋会灭亡的心理准备,看大隋一步一步往深渊里走,要什么不做,真的太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