镕的面前总是棋差一招。久而久之，大都觉第一是属于顾墨镕的。 可是今日的周凛霜，干净利落地闯入四强，让所有人隐隐觉到新的格局即将到来。 林憬放下了全部的零食，撑下巴目不转睛地看周凛霜。 两人的内源缓缓连接在了一起。 林憬的视野发生变化，他看到的不再是偌大赛场里对位的两人，而是周凛霜眼里的顾墨镕。 信息素阅读开启，透过顾墨镕，林憬的瞳孔一震，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眼前看到的东西。 它真的算是一种能力吗？ 一道深渊裂隙在顾墨镕的身后。 明明头顶日光灿烂，却有一缕能将它照亮。 它像一只即将睁开的眼睛，道缝隙如果再大一点，能吞整个空。 林憬蓦然想起自己看到过的帖子——夜瞬星和盛燎云信息素对垒，顾墨镕一现，两股信息素消失不了。 难道和这道裂隙有关？ 林憬刚想要看更清楚，他的精被镇压，仿佛又回到了顶楼自己被顾墨镕从背后克制、动弹不的时刻。 是一种被牵引、被控制、即将失去自我的恐慌。 在他胆怯的时候，有一股力量源源不断地涌来，像是一个面对黑洞也泰然自若地宇宙。 这是周凛霜。 林憬吐露呼吸，逐渐与周凛霜同步。 任谁都有想到，第一个发起进攻的竟然是顾墨镕。 他取了横在后背的粒子刃，直取周凛霜的侧颈。 两人的粒子刃相触，火花还有散开，拉开了距离，紧接第轮、第三轮较量接踵而至。 因为速度太快、威力巨大，赛场的地面被碾压一道道沟壑，尘埃扬起，不到半分钟，整个赛场的战斗痕迹纵横交错，好几次差点把高高在上的裁判谢恩南给震下来，巨大的能量潮向观众席推去，一、年级生狼狈地向后仰去，有的前排学生迫不及待地向后排撤去，场面媲美逃难。 谢恩南皱起了眉头，抬起左手做了一个手势，现场其他的教官立刻进入场边，看顾看台上的学生。 林憬越来越专注，周凛霜冷静的处理和危机时刻的反应让林憬叫绝。 顾墨镕这人的可怕在于，避开了第一招，也许正中第招，源源不绝，招招相连。 周凛霜毫不犹豫使了自己的分化能力，明明是要分解顾墨镕肩膀的外骨骼，但却有料到这股力量被改变了方向，进入了空气的瞬像散沙般四溢消失，分解了个寂寞。 林憬的脏紧锁，难道这是顾墨镕的能力——转移？ 两人分开，顾墨镕弹了一下手指上的灰尘。 这短暂的休战，让紧绷的众人以长呼一口气。 林憬却并有觉轻松，顾墨镕的手太快了，哪怕自己预料到了他下一步会怎么做，顾墨镕也能忽然变招。 这伙，变数太大了。 和他从前预测过的跃行者甚至于洛普斯都不是一个量级。 林憬吐掉了嘴里的勺子，他无比谢周凛霜，因为周凛霜沉稳强大的态，让林憬觉自己也能和他一样强大镇定。 而且自己算成功解读，也必须要有周凛霜这样强悍从容的拆解和反击能力。 下一秒，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赛场中央碰击在一起，兵戈交错，瞬息万变。 随交锋越来越多，像收集数据一样，林憬发现自己能预测到的“下一刻”也不再是好几种可能，变更加准确和笃定。 但要跟上顾墨镕在太难了，林憬受到自己内源正在被飞速消耗。 顾墨镕的连招不断被周凛霜突破，当周凛霜凌空而起，三次高速变招，人意料地袭上顾墨镕的胸膛。 直白、坦荡、利落，这是周凛霜的风格。 顾墨镕勉强挡了下来，整个人后退滑了去。 不少学生们都站了起来，发“啊——”的惊呼。 连情绪稳定的三年级生们都不约而同地倒吸气。 顾墨镕有倒下，他站稳了。 他脸上从容的表情变沉冷，像林憬从他的内源里看到的——深不底的暗渊。 顾墨镕用口型对周凛霜：“你学的好快。” 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