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刀子,责怪之意太明显。
“先生这般看我,可是对这些启蒙书有不满之处?”
沈瑶可不想没事就被老学究赏眼刀子,决定把话说清楚了。
本不想与女人一般见识的清风先生,闻言便道:“你倒是直爽,也算有眼力见。”
“我就当先生是在夸我了,这的确是我的长处。”
沈瑶毫不介意清风先生的反讽,问道:“先生还是明言吧,毕竟要接触的时日长着呢,先生愿意避讳我,我也不愿在自家还不自在。”
一句话便把主客分清,沈瑶敬老但也不惯着以老欺人之辈。
管他是什么德高望重之人,无故指摘别人,那就要做好被喷的准备。
“自古以来,启蒙书籍皆是百家姓、三字经、弟子规,教做人基本道理。孩童启蒙何等重要,岂能如何胡闹?”
清风先生将图画书扔在炕上,以表达自己的不满。
因沈瑶是农妇出身,清风先生已经尽力用白话说教了。
“就因为自古以来都是那样,先生就认为是对的吗?若是如此,历朝历代为何一再修改律法?用最初的古老律法七岂不是就好?”
沈瑶反问,面上没有任何不满。
而全哥儿则是拿着画本站在沈瑶身边,无声的表示他的立场,必须站在娘亲这边。
“先生说我在胡闹,可曾考校过全哥儿识了多少字,懂得多少做人道理?”
面对沈瑶咄咄逼人的反问,清风先生脸色更黑了。
倒是清风先生的徒弟不想恩师被气着了,主动接过了话茬。
“读书为明理,圣贤书传至今日,自是被认可的。沈娘子这画本,闲暇时打发时光便可。”
书生说着,朝沈瑶拱手道:“在下瑞白,乃清风先生关门弟子。”
沈瑶打量着对方,瑞白这个名字她也有印象,是清风先生最得意的门生之一。
但在清风先生被气的血染金銮殿后,便消失匿迹,倒是重师生情。
“瑞白先生,敢问孩童一般几岁启蒙?启蒙的目的是什么?读书的目的是什么?”
沈瑶又是一连三问,想知道这个年少成名的少年,是否也是迂腐之辈。
不管秦大川为何要请这两位来给全哥儿做先生,若他们都是不懂变通之人,沈瑶不介意把他们给轰走,免得祸害了全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