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此时正堂内已经有十几个人跪坐于桉几之后,显然是等待着他的到来。 范哲微微躬身,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老夫年迈,精力不济,导致行车较慢,让诸位久等了。” 在座者皆是江南士族各族中的主事人,即便是不族长,亦是族中中流砥柱。 不过,范哲年高,家族又显赫,众人当然不敢怪罪,只能说道:“范公客气了!” 与众人客套一番,范哲这才对着主位的萧瑀笑道:“昔日与萧公一别,不知不觉已有十载,萧公在朝中风光无限,老朽却只能在江南苟且偷生,惭愧啊。” 虽然看似很客气,但却是赤裸裸的挑衅。 毕竟,萧瑀作为主人,范哲却是最后一个打招呼,简直就是打脸。 萧瑀脸色没有丝毫不欲,反而展颜笑道:“范兄真是嘲讽于某啊,萧某这几年流离颠沛,哪有享乐的机会,哪像范兄在江南呼风唤雨,那才是逍遥自在!” 范哲笑容不由微微一僵。 萧瑀这是在讽刺他不安分,平生事端啊! 不过,范哲还是笑道:“没办法呀,老朽可没有萧公的福气!老朽领不到朝廷的俸禄,当然要为子孙后代留下些东西,要不然他们吃些什么?” 意思很明显,你萧瑀甘作皇帝的走狗,咱范氏却是想要当狗都没那个资格! 不保住江南这块利益,如何对得住子孙后代? 一见面,两人虽都笑容可掬,但句句暗藏杀机。 厅堂内的气氛顿时严肃起来,一股火药味充斥着整个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