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意动,但更多的是担心。 杨帆心里明白,李二陛下害怕自己不能在赌约中胜出,那反而会助长世家的风气,局势将一发不可收拾。 杨帆也有些暗暗担心,若是李二陛下太谨慎,真有可能直接出言阻止这次赌约。 偶滴娘哩! 真希望被吹捧得如此圣明的李二陛下不要放过这次机会。 对于整倒清河崔氏这种庞然大物,机会可不是随便就能有的! 在杨帆看来,此次赌约虽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最起码他也占了八成的胜率。 若是李二陛下不敢冒险,他的一切算计将成为泡影,唯恐李二陛下会反悔,杨帆赶紧说道:“我便于你赌一赌,这关中一带的旱情与天下学子的怨气无关,与科举考试更扯不上关系,至于说与陛下有关联,更加扯不上,你敢不敢赌?” 听完杨帆说的话,崔范博心中大定,捉狭地问道:“呵呵,赌就赌,有何不敢?只是不知忠义侯想要如何赌?该如何才能决出胜负?难道你真想上天去问不成?” 在他看来,他虽然拿不出证据证明旱灾是否与科举有关,但杨帆肯定也拿不出是否无关! 因为这种东西实在太缥缈了。 难道真像杨帆自己所说,他真可以让人上天去问不成? 就凭那怪异的孔明灯么,简直是痴人说梦。 杨帆笑着说道:“我等凡夫俗子自然不可能上天去问,你们说旱灾是上天的警示,那么就是说明,只要天降甘霖解决旱灾,那你们的说辞就是污蔑和诽谤,你可认同?” 崔范博并没有立即回话,认真思考一番,并没发现杨帆这话里有什么陷阱,便点头说道:“认同。” 杨帆再次说道:“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只要陛下没有下罪己诏,老天却下雨了,那是不是说明大旱根本与科举扯不上关系?” 李二陛下闻言,眼前一亮,也明白了杨帆的用意。 不着痕迹的同房玄龄等人交换了一个眼色,见他们点头,顿时信心增强了不少。 这是一个对付世家的好算计! 听完杨帆的解释,宇文弘却在冷冷一笑,这根本就是一个陷阱。 但这位侯爷也太天真了,真以为他们没人看得出来不成? 于是对着崔范博提醒道:“崔大人,小心上了这小子的鬼子当,上天有好生之德,此次大旱,只是上天对世人的警示罢了。” “即使陛下不下罪己诏,上天也不会让百姓都饿死,大旱一段时间之后,还是会降雨的!” 意思是说,这大旱再怎么旱,也不能旱一辈子,终究是要下雨了。 只要挨到下雨,岂不是就说明杨帆就赢了,这根本就是陷阱,一个杨帆稳赢的陷阱。 说不得到那个时候,陛下完全可以借机生事,说朝中出现奸佞,上天才会降下大旱! 谁是奸佞? 呵呵,除了崔范博他们这些带头人还有谁? 这个杨帆,实在是太可恶了! 崔范博顿时惊醒,后背不由出了一身冷汗,不悦地说道:“忠义侯,你不觉得这样太无耻了吗?” 心中暗恃,杨帆小小年纪便这般奸狡险诈,果然很难对付。 若不是宇文弘提醒,大意之下可能真会着了道。 不过杨帆这小子真以为他们世家就没有人看得出来么? 要不是自己气急攻心,他自己也能够轻易辩别。 不过,崔范博还是感激的朝着宇文弘拱手示意…… 而李二陛下这边,虽然知道世家那边可能有人会发现,崔范博未必会上当。 如今当场被拆穿,却依旧难掩失望,看来杨帆这计策也没多高。 可是,作为当事人,杨帆却完全没有被人拆穿计谋那般气急败坏。 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暗忖,世家之人虽然高傲,但并不笨。 可他杨帆的算计可也不止于此,于是平静地说道:“宇文大人果然明察秋毫,你都这么说了,我还有什么说的,那崔中丞你们自己说吧,这个赌约到底还要不要赌?” 崔范博与宇文弘低咕了几句,这才说道:“忠义侯,赌约是你提出来的,你却如同儿戏,真把我们当猴耍乎?” “若是不想继续执行赌约,你可以直接认输,并且承担由此带来的所有后果。” “至于你故意构谄我们,老夫也不想过多追究,只要你把骏扬坊的经营权交给我们即可,若不然,要让你给我们一个交代。” 杨帆‘惶恐’不已,做最后的挣扎:“想要骏扬坊的经营权,除非我死……” 随即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