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司马才章既然性格桀骜不驯,那就绝对不是一个能轻易放弃的人。 他能接受得了失败,可不能被打击得体无完肤。 毕竟刚刚连反驳都不敢,如今起码要找回一丢丢的面子才行。 想到这儿,司马才章羞愤的叫嚣道:“忠义侯实在奸诈至极,像你这等见解,即使有些道理但并没有得到所有人的认可,这次不算,有什么不懂的你再问一个,看老夫能不能答出来!” 杨帆冷冷一笑:“前辈答不出就答不出,何必强言狡辩。” “你刚才对《论语》倒背如流,自然知道圣人有云: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的道理?” “既然刚刚你对圣人之意不解,便应该俯首认输,如今强言狡辩,难道不觉得太虚伪了么?” 居然被一个毛头小子拿圣人之言来侮辱,司马才章差点气得要死,更加确定要掰回一城,于是怒喝道:“人无完人,老夫对圣人的一些见解有误又有什么关系?” “更何况,以前连冲远兄都是这样理解的,说明我并没有错,因此,你必须再出一次!”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对司马才章鄙视不已。 承认别人比自己强就这么难么,况且输在杨帆这么优秀的见解上面,其实并不是很丢脸。 正如他刚刚所说,以前连孔颖达都是这么认为,输在这样的见解上,反而是一种荣光。 在场的人都是一些文人,文人一般都有傲骨,很少有后世那种胡闹之人,因此,很多人都是堂堂正正的。 可现在司马才章这般无赖的举动,顿时被众人所不齿。 连孔颖达都唉声叹气! 这位老友一向狂妄自大,今天算是栽在杨帆手里了! 可他也知道这位老友一定不会轻易放弃,势必要找回面子,即使是自己劝说也不会听。 如此一来,孔颖达只能听之任之。 可今天这事传出去,这位老友“无赖”的名头怕是再也摘不掉了! 司马才章又何尝不知道呢! 可现在已经骑虎难下,若不答出一个问题,自己的名望必然会一落千丈。 因此,只有硬着头皮回击这可恶的家伙,才能挽回声誉! 司马才章宁可背负着“无赖”的丑名,也不愿自己士林大儒的名声受损。 这是他最后的坚持! 于是只能狠狠的瞪着杨帆,深怕杨帆不肯接招,他将彻底名誉扫地,再也没有掰回来的机会。 说起来,司马才章大儒的名头可不是虚的,这也是他的底气所在。 看着司马才章赤红的脸庞、羞愤的眼神,便是杨帆都不由得为其感到委屈。 毕竟自己刚刚确实有些取巧的成分,因为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是儒家学派的人,才让司马才章不敢反驳。 可司马才章认为只要杨帆再出题,他就能够解答得出来,简直异想天开。 既然司马才章这么狂妄,那就再让他尝尝失败的滋味,也让他长点记性。 于是杨帆挑起眉头问道:“不知前辈除了对古之经典擅长以外,可还有什么精通学科?” 虽然不知道杨帆为什么这么问,但司马才章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于是赶紧说道: “老夫虽然对经学略有成就,但最擅长的却是算学,乃是当世算学大师,连李太史也对我佩服有加,若是说某乃算学大家,想必无人不服!” 杨帆顿时愕然。 这家伙太能吹了吧? 算学大师? 呵呵…… 真是无知者无畏! 李淳风这个大神棍都不敢这么称呼自己吧? 面对杨帆寻问的目光,孔颖达亦有些尴尬。 他这位老友在算学一道那是母庸置疑的,说是算学大家亦不为过。 即便是精通天文地理的太史令李淳风也时常来国子监请教。 于是孔颖咳嗽一声,说道:“侯爷怕是有所不知,才章虽然精通经学,但算学才是他的特长,在国子监中算学就是才章在教,而且以前太史令还经常来向他请教。” 能作为大唐最高学府的国子监算学的夫子,连李淳风都经常来请教,看来司马才章的算学水平应该不错。 难怪刚刚还一脸灰败,如今又变得傲气凛然。 可惜杨帆没有注意听,孔颖达说的是以前! 自从李淳风从杨帆那里得到乘法口诀和公式以后,水平早已甩开司马才章几条街。 不过杨帆可不管司马才章的算学有多好,再好又岂能好得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