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需要优化编排。”舒亚翻了翻剧本,笑着说:“嘿?第三幕无需我出场啦。不管是坏的告密侍女还是帮忙公主出城的老侍女,全都在旁白里出现。” “这样么?”躺在垫子上似乎不舍得起身的文森睁开眼,看向舒亚:“来吧,一起当条无欲无求的快乐死尸。” “算了吧,谢谢。”舒亚马上拒绝。他的视线扫了几下文森脸上、手臂上的红色涂料,或许他就不喜欢这些“血”。 “原来如此啊。你喜欢女装胜过扮尸体。”文森的脑袋里不知跳跃了几个层次,直接给出一个诡异结论。 “哪个我都不喜欢好吧。”舒亚看起来相当郁闷:“请不要用奇怪的逻辑造出离谱的结论行吗?还有乔伊……你点头干吗?” “只是觉得,好像有点道理。”乔伊难得与文森站在一起。 “也可能是在漫长的排练岁月中,一些潜意识中的诉求受到某些外界刺激而显现化。”瑞安开始很正经地讲些飘在云里雾里的话:“虽然他本人可能没意识到,但这些心理渴望一旦突破牢笼的束缚,就不可能再被掩埋。也许在未来日子里,他可能会因世俗而故意排斥这些东西,但却可能进一步异化成某种本能,乃至以更另类的行为举止表现出来……” “你们这群家伙,够了哇……”舒亚无力地抗议,但似乎无效。 连韦娜都不嫌乱地加入胡侃,看向舒亚的眼神中充满异类的理解:“真可怜……我不会让你压抑以至于变异的,舒亚学弟。这样吧,第三幕开场,安排你饰演老侍女帮助公主出城,如何?增加一个释放天性的场景……” “学姐,别开玩笑啦,啊啊啊……”舒亚好像要崩溃了。 我只能向舒亚表示同情。还好,这几个人的玩笑就这样到此为止,没真把舒亚搞疯。 已经接近下午5点钟了。结束排练和笑闹后,大家都开始忙起来。 蕾雅想起还没完成科联会碎石城分会定期联络报告,赶紧跑到秘书办公室去忙活。 舒亚和韦娜,加上瑞安三个人继续讨论剧本。瑞安总是对一些历史细节很较真,引得韦娜改了又改,反而将剧本改出一堆漏洞。 “好吧。这其实是历史幻想剧,一切皆有可能。”韦娜找了个终极借口,直接堵住瑞安的质疑。 文森呢?哦,他不知什么时候蹦到舒亚他们身边耍宝,语不惊人死不休。 倒是文森的一派胡言似乎都没怎么被嘲讽,主要是重火力乔伊不在。 乔伊哪里去了?好像没在这间会议室里。 一会后,我透过屋子的玻璃窗往外望去,在外面道路的某处角落找到乔伊。他就坐在路边,望着西边方向,屈起双膝,托着一块板子,时不时低头在上面挥笔。 这是在画画吗?我呆了片刻,终究还是压制不住好奇心,走出会议室,推开红叶楼大门,走到乔伊身边。 不知是我走得轻,还是乔伊过于专注,他似乎都没发现我的存在。 就连我默默站着看他画了一会,他也没什么反应。 “黄昏时分的校园风景吗?哦,还有红叶楼……”我忍不住说出声。 在乔伊这幅画中,远方落日沉落云间,自西向东的建筑群中,似有专业楼、中央图书馆一角,近处则是眼前的红叶楼。那栋三层却安装着八个窗户的小楼,每层窗户不对称的奇怪设计,看起来总有些不协调感。 “啊……是的。”乔伊转而抬头一看,愣了小会后才说:“献丑了。” “不会啊,画得真好。”我看着他低头继续作画,赞叹:“乔伊,你很喜欢画画呢。一定练了很久吧?” “嗯,好像真的是呢。我从小就有这个兴趣,也许是与生俱来?反正父母亲都是这么说的。”乔伊一边挥笔添加景物细节,一边说:“有时候觉得,画画就是与岁月互动的最好方式。只需付出一点点时间的代价,就能将所见的美好留存为永恒的记忆。” “哦……所以你才会像补课一样,抓住任何闲暇时间作画,多留存一些美好记忆吗?”我开了个玩笑。就像现在,只是小憩一刻,乔伊也会利用起来。 “补课?这个提法有点意思。但是,我从小到大花在画画上的时间也不少呢,倒不至于兴趣被压制什么的。真要说补偿自己的话,也许补的是前世?哈哈。”乔伊停下画笔,转头笑着对我说:“开个玩笑啦。” “不过啊……”说到这里,乔伊身体前倾,举起双手,肘部顶在膝盖上,手腕靠拢,两掌张开,托着下巴,转头望向天边的夕阳和晚霞,悠悠地说:“曾经有过一些想法,觉得自己能出生在这样的和平年代,真是很幸福呢。可以惬意挥霍闲暇的时光,看着天边的云,对着日出又日落,平静地用画笔记下平凡的时光,转瞬又是一天。” “呃……是不是太缥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