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交代完郝老三,秦慕修拍拍身上的泥灰,才回到家。 已是月上中梢,赵锦儿今日难得早早从医堂回来,等了半天没有等到相公,干脆跑到门口守着。 昏黄的灯笼下,她纤瘦的身影亭亭玉立,早已不是刚嫁过来那副瘦小干枯的模样了。 虽然还是瘦,但该有肉的地方,一点儿也没有闲着,都长得很匀停。 饱满的鹅蛋脸上,也不再满是稚气,眼角眉梢都妩媚和风情。 远远地瞧见了秦慕修,她像只开心的小燕子般,张开手臂飞奔过来。 秦慕修接住她,“怎么等在门口?” “反正也是闲来无事。” “不是想我?” 赵锦儿抿着嘴你捏了他胸口一把,“早晨才分开,想你作甚?” “哦,不是想我,那我收拾几件衣服还是走吧。” 赵锦儿顿时急了,“走?走到哪里去?” “皇陵。” “皇陵是出了什么事吗?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里面说。”秦慕修压住赵锦儿的肩膀,凑到她耳边低声道,“高祖的坟茔被挖开,棺椁被盗了。” 赵锦儿身子都惊得僵了,“啊?何人这般大胆!” “不知。据守陵人说,昨晚巡视都还是好好地,今早皇上快到的时候,才发现了不对劲。” “我们乡下都知道,掘人祖坟,是要遭天打雷劈的!这人得是多大的胆子,竟然敢掘高祖的坟。天不劈他,皇上都要将他碎尸万段!” 秦慕修直接洗了个澡,换上干净衣裳,直接去了书房。 “你不睡吗?”赵锦儿有些心疼丈夫,“一早就出门了,还是先去歇息一会吧。” 秦慕修摇摇头,“乖,你自己去睡,我要想点事儿。” 看着心事重重的相公,赵锦儿不忍打扰他,只好自去睡了。 自打看到那块纂刻着先先帝遗诏的石牌,他就开始心神不宁了。 那是他父皇的登基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