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担心我?”他的语气微微上挑,混着青薄荷味道的呼吸拂过她鼻尖,安乐忍不住轻颤。
她抬手挡在两人中间,然后捂住自己的口鼻。
“什么意思?”夏知礼低笑,“你这样倒是像在暗示我?”
安乐不争气地红起脸,“我、我怕传染给你,我还感冒呢。”
这人怎么突然之间这么会撩。
不对,好像每次她主动关心或者靠近,他都会这样。
这么一看,他好像有点卑微呢。
“你先起来。”她用力推了推,没动。
“真的会传染的。”
见她有些急,夏知礼这才敛住刚冒出头的劣性,缓缓直起身,放开她。
虽然放了她,嘴上依旧不饶:“不着急,来日方长。”
安乐:“……”
你才来日方长,你全家都来日方长。
连着挂水两天,安乐的感冒才终于有了起色。对于夏知礼没有将她住院的事告诉高美丽,安乐心里十分感激。
“我没有那么大嘴巴。”夏知礼反驳她,眼睛却盯着前方的路,手下的方向盘转得十分顺滑。
“上次高美丽同志大半夜走那次,你确定自己没有大嘴巴?”
“可是你被欺负了,总要告诉阿姨。”更何况,那群人里还包括你老爹。
只是这句夏知礼只在心里默默地说。
安乐这段时间一直住在他家,安定国倒是借着由头找过她两回,但她只见面说两句,没跟他回去。
多冷落他一点也好,不然他总认为妻子女儿不会离开他,总是有恃无恐。
安乐懒懒地倚在副驾驶里,哼了哼:“小孩子被欺负了才会找家长。”
“那以后找我吧,在我这里,你永远都是小孩子。”
安乐心跳快了两下,低下染上红晕的脑袋,以至于她没听清后面夏知礼自言自语的话。
“所有欺负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