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然也 二人问答之间,都是在推演揣测骠骑将军斐潜的言行而得出的答案。 就像是司马懿所言的那样,斐潜当下有很多新的政治机构,也有很多不同于以往大汉的新式体制,这些机构和体制使得更多的民众参与到了政体当中来,不仅仅是以往的士族子弟体系,还包括了更多的方面,就像是挖出了一条水渠,一开始的时候可能没有水流,但是等全数沟通完毕之后,定然引来江河之水滔滔。 这些事情,司马二人也未必能够判断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 一个是新老政治利益集团的斗争和融合的问题。 虽然斐潜在这个方面上已经是做出了不少的调整,但是新兴的军功勋贵必然会侵蚀旧有的政治团体,陇右汉中等地的叛乱,其实也是这个矛盾的一个体现。 当下平叛,地方靖平,但是并不代表这个问题就已经是完全消融,在陇右新政体四三二一架构推广之后,其中的利益若是不能顺利的调和,依旧还有可能再次爆发冲突 当然,斐潜当下也是得到了很多人的拥护和支持,这一点毫无疑问。 尤其是军人,寒门层面,那些新进入大汉政治体系当中的群体,几乎是斐潜的死忠。 还有在山东士族那边得不到什么空间的士族子弟,如今也纷纷投向了斐潜此处,只不过按照道理来说斐潜应该大开山门而广纳百川,可斐潜偏偏用考试制度拦下了不少的人 这些人未必敢说自己是考试不合格,便在斐潜这边碰了钉子之后转头又回去山东那边,喷着唾沫将斐潜描绘成为了一个穷凶极恶,残暴无能的家伙。 这也让司马二人有些不能理解。 不应该是多积累人望么? 其实斐潜的人望也确实有,只不过是增加了一般的百姓,而这,并不在司马的考虑范围之内,也不在很多士族的考虑范围之内 蝼蚁尔,何足虑哉? 司马徽现在表现的迟疑,是他觉得,骠骑将军的办法或许可以用在关中三辅地区,但是他不敢确定这种方法可以用在大汉全天下。 司马懿的迟疑是在斐潜的态度 一个阶段有一个阶段的目标。 一步一个台阶么。 有了目标之后,才有奋斗的方向。 按照道理来说,斐潜现在所站的台阶,下一步就是更上一步了,可是斐潜并没有什么动作,甚至有时候表现得有些混乱 在司马懿认知当中,就像是故意放弃了某些机会一样,这种浪费让司马懿都觉得有些心痛。 可偏偏这种相对混乱的模式,又像是被磁石所吸引了一样,又或是围棋上面的缓手,在经过一段时间之后汇集在一起,指向了某个方向。 比如斐潜之前颁布的一些法规法律,似乎本身并没有什么联系,起初也没有多少紧要的感觉,可是等过上一段时间之后,才会让人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身边已经竖立起了一道篱笆,一圈栅栏,一条沟渠,然后规范着,只能朝着一个方向去行进了。 这种事情连续发生了好几次,也使得司马二人不由得有些感慨。 可是对于一个士族家族来说,只是单纯的感慨,意义不大,只有在预先洞察到某些上层的变化,感知到其目标和方向,然后与其达成一致,才能在混乱局面之中抓住那个机会,然后将整个家族发展壮大。 现在温县的书信就是隐晦的向司马徽确认这一点,究竟是在曹操那边的机会大,还是在斐潜这边的机会更大。 司马徽,司马懿二人都清楚,当下也确实到了要将这个事情说清楚的时候,因为之后的形势有可能会更加的麻烦,有些东西确实是要预先做好预案,否则将来需要取舍的时候,迟疑可能就会坏事。 啊呀司马徽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吸了一口凉气。 叔父大人司马懿看着司马徽。 春秋战国之时,诸侯皆出于亲,皆为周王之属也,司马徽脸色有些发黑,皱着眉头,缓缓的说道,奈何三代之内,由可论之,五服之外,近乎路人终不得长久是也 司马徽的意思,当然不仅仅是指春秋与战国。 春秋时期,周武王的血亲体系被打破了。 打破血亲体系的当然是血亲。 最初,各个诸侯国都是近亲,你是我叔叔,我是他哥哥,这种关系自然是打不起来的。即使有利益纠纷,大家由老一辈的人牵头,坐下来谈谈就是了,相互之间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闹大了也不好看。 随着时间的推移,等大家都生了娃,娃又生了娃不用太多时间,二百年吧,这就差不多到第十代了,毕竟周代的时候,十五六岁就生娃了。 这一下,所谓皇家血脉,可就都是远亲了,说血缘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