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里,他脸上又挂上了一抹笑。 “吾主马上要迎娶正室夫人了,小人特意给您送来一张请柬,不知殿下有没有时间。” 壮汉拿出的请柬是一个黑色的木牌。 那是他们一族中等级最高的通行令牌,唯有族内最尊贵的客人方能使用。 但龙天昱却只是冷淡地看了一眼,丝毫没有收下的意思。 “我说过,我最讨厌的就不守信之人。” 在他冷冰冰的目光下,壮汉只觉得自己的脖子上,像是架着一柄长刀。 他错了! 他不该听信外面的传言,就觉得眼前的男子已经没有了什么威胁。 冷汗,不知不觉布满了后背。 “殿、殿下恕罪!” 他低垂着眸子,手不自觉地颤抖着。 “我族一定会信守承诺!殿下请放心,吾主也一直期待着能跟殿下再次相聚。” “回去告诉他,好好等着就是,别动什么歪脑筋。即便是我这两条腿废了,也依旧能够踏平你们的族地。” 他说得轻描淡写,可壮汉却是冷汗涟涟,动都不敢动一下。 眼前的男子虽然被困在轮椅上,但他却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十年之前的那个血色之月。 初初露出锋芒的青年,也是如同现在一般带着诡异的鬼面。 明明已经拼杀到脱力,可染血的长眸却能震慑住他们所有人。 他是如何自大的认为,现在的他,已经失去了制约族人的能力呢? “是,小人一定会将殿下的话带到。” 刃一推着龙天昱离开,而在他们的身后,强撑着的壮汉,一下子跌倒在椅子里。 他此时才胡乱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眼中满是恐惧。 看来这次他回去之后,一定要严惩那些乱传话的家伙们! 殿下还是那个殿下,而他们,不过蝼蚁! “刃一,查出是谁将我受伤的消息传出去的。” “是,追查到此人后,要不要立刻处置?” 龙天昱想了想,唇角微微弯起,冷笑道:“不必,盯紧他就是了,我倒要看看是谁有那个胆子,破坏我的计划。” 有趣! 看来他真是沉寂得太久,久到有些人,都忘记了他的警告。 睡梦 之中的林梦雅,丝毫没察觉到自己的枕边人还是个能吓死人不偿命的大魔王。 转天清醒之后,她坐在书案前,把这阵子自己所做的事情都记录了下来。 这可是非常难得的临床实验机会,不管她系统里的数据多么的完善,最后都需要临床的验证。 而且她的目的从来就不是单纯的给人安胎或接生。 要知道,赵家所遇到这种情况在古族之中,也并不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 至少,厉家在这方面就没有问题。 而且方姨所在的方家跟霍家也同样是安全的。 那么赵家,以及跟赵家一样存在这种问题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又是什么,造成了现在这种差异性? 并且就连长老会都如此重视她的药方,足以说明这件事的影响力绝对不仅仅是在赵家,亦或是一般小型的家族内。 也许,古族那些真正举足轻重的家族也面临着这样的困境,所以长老会才会如此不择手段。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这样药方的存在,很有可能会成为撬动古族内部风云的重要因素。 那她,可得好好盘算盘算,既能让这张药方子发挥最大的功效,也不能引火烧身,把自己搭进去。 她正在奋笔疾书,就听得外面有急匆匆的脚步声跑了进来。 “姑娘,快去看看吧,小蝶那傻孩子要抱着孩子寻死呢!” “什么?” 赵小蝶大概是真的糊涂了。 林梦雅赶到的时候,大家已经七手八脚的把她从房梁上放了下来。 她躺在床上默默的流眼泪,眼中满是绝望。 脖颈上红色的勒痕很是刺眼,若不是有人发现得及时,她今天肯定会吊死在这里。 看着她一副毫无生气的样子,林梦雅的心头,却窜起了一股无名之火。 “你要真的想死,也别死在别人家屋里!” 赵小蝶见到她,却是再也忍不住,捂着脸哭得极为伤心。 “姑娘,我真的没有活路了!婆婆说,相公后娶的女子已经有了身孕,她还说,这一胎肯定是个男孩。让我跟我闺女赶紧给她孙子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