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侧都是手指印,惨不忍睹死了。 贺南枝软绵绵地爬进浴缸洗澡,顺便想,要是恶毒一点来个报警。 就这身伤,呵,谢忱岸这个表面禁欲系的狗男人维持了二十六年的清白名誉就等着一败涂地吧。 好在是心地善良的小仙女,就高抬贵手饶过他好了。 贺南枝美滋滋想了会,等身体股酸软劲儿在温水里缓过来,抬手将手机摸了过来。 垂睫毛,眸光流转间,先是慢悠悠地点开微信界面,给谢忱岸发了条的消息:「第一,剧院答应要帮我保住的,贺斯梵要真找要几十个亿,我回头亲笔写一张卖身契给吧。」 毕竟还没进谢家的门,就花未婚夫这么多个亿,传出去有损自尊心。 还有第二。 贺南枝这次改成语音,音色透着初醒的慵懒勾人:「还有喔,里还有没有别的小扇,把象牙扇我玩腻了……」 以前搁在手心把玩的小物件,都是谢忱岸独家提供的。 订婚之后。 这个不解风情的男人一副贞洁之身被夺走了去,恼羞成怒似的直接给断供了。 贺南枝会管他要其他扇,是抱着极为隐晦的试探心态。 可惜光滑如镜的屏幕半天都没有消息进来。 湿漉漉的指尖顿几秒,脾气来就来,不等了。 扔在旁边,扶着浴缸的边缘起身,光脚踩在旁边一尘不染的地毯上,拿起早早就备好的胭脂色长裙换上。 哒哒哒的。 一阵棉拖脚步声自旋转楼梯传来,走的很快。 谭颂已经从战战栗栗坐在沙发品茶,移到了巨型玻璃鱼缸里观察不爱活动的小鱼,闻声回头一看,见贺南枝身姿袅袅地楼,抬眼看他笑得比外面阳光还要一脸灿烂,唇间含糊不清地了声:“早。” 继而,又来了一句:“颂哥,中彩票了?” 谭颂赶紧起身,还倒了杯茶给,话嗓音的兴奋是掩盖不住:“看到茶几上叠东了么,都是谢总给的。” 贺南枝眼尾垂落过去。 一秒后。 又看向他:“开心吗?” 谭颂笑容更灿烂几分。 “这。”贺南枝抬手,在光连指甲透着精致粉嫩:“是我忍辱负重出卖色相来的!” 狗男人不白嫖。 还真是到做到的呢,一大早就把所谓的嫖资搁在客厅里了。 原以为谭颂会跟统一战线,起码四无人时一起指指点点谢忱岸的品行。 秒。 谭颂表情严肃:“大美人,怎么能这样我没有血缘关系的资方爸爸呢!” 贺南枝到手的茶被他无情收走。 “——” 不是吧??? 就跟谢忱岸睡了一觉而已,外面是变天了吗? 谭颂甚至还递了一记责怪的眼神过来。 仿佛在:他给大把的资源呢,这是偏爱啊!!! 贺南枝唇轻动,正要故板起脸蛋质问谭颂临时倒戈的行为。 左侧方向,蓝缨接完电话走进来的高跟鞋脚步先一步响起,并且汇报道:“小公主殿,师姐边的解决了。” …… 剧院最近歇业,四周格外冷冷清清的。 一辆商务型的低调迈巴赫停驶在了巷处,车身黑色的线条透着冰冷高贵,就算有路过的人,识地绕一段距离,不敢擅自靠得太近。 车上,先来的是两鬓已有风霜的管家。 他穿着工整得体,躬身亲自将后座的车门打开。 待贺斯梵整了衣袖现身来,没等寸步不离地跟上,便被摆手制止。 一阵清风刮过,剧院大门畅通无阻,木质的椅凳被规规矩矩摆好。 即便几年未到这里,贺斯梵无需旁人引路,径直走到了后院。 入目的,是一抹素白长裙的身影安静站在老榕树旁边的井水前,袖轻挽,细瘦的手腕脆弱的像白瓷,正洗着木盘清水中浸着的青梅。 端的是一身文雅风骨,俗气的人是看不懂半分。 贺斯梵站在十步远的地方,风卷着几片残叶飘过。 秒。 他疏淡的嗓音溢出薄唇:“惊鹊。”@无限好文,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