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说话，余光仍旧瞥着那股热烫的开水，想象着它直接烫到皮肤上的恐怖的体验。 “我父亲公开表示过制方的掌舵者一定要有扎实的专业知识。”方樾道，“我认为这些话暗示了他的一些倾向，你觉得呢？” 既然方桓给他画大饼，那他也给他画。 “外面都说我抱养的。”方樾话锋忽然又一转，“你也认为吗？” 吴睿智然瞪大了眼。 与其画了大饼，不如画到大。 方樾甚至语言的魔力。尽管他说的模棱两可的疑问句，但在人类想象力的添油加醋，反问句有时候发挥比肯定句更有效的用。 吴睿智大脑迟钝地运转着，消化着方樾的话。 出乎预料的，方樾没等他的回答，直接关上了那只红色的水龙头。 “如再有次，在把你赶出之前，我一定让你体验一的。”他轻轻地笑了起来，嘴唇上翘，眼睛却没有任何笑意。 吴睿智冷汗如瀑。 “我绝不再帮方桓做任何事。”他抬手给了自一巴掌，立即向方樾表忠心。 “不。”方樾却摇摇头，“既然你已经答应了方桓，我怎么好让你为难？” 吴睿智的冷汗再次刷的流了来，“那您想怎么样呢？” “先帮我修好权限卡。” “那、那肯定！” “我也不为难你。”方樾顿了顿，“方桓让你办的事情你就照做，但得全部都告诉我，一字不落。” 吴睿智意识地点点头。 “另外，我要监控室的全部监控。” 吴睿智愣了一，“这……这个可不太好办。” “厂区这么大，监控每天都有几百TB，就算我想给你也没给你。” “我只提出要求，具体怎么办你自想。”方樾漠然地看着他。 吴睿智思考半天，后咬咬牙道：“你带电脑了没？带了的话我拉你进局域网，给你一个远程访问权限，这样你直接从后台看到监控视频。” “办这不就来了？”方樾淡淡道，“前提只要你愿意做。” 出了茶水间，方樾这才发池小闲正站在不远处。 池小闲感染后，听觉就变得十分灵敏，他站的地方虽然距离茶水间有点距离，但还基本听清了两人的对话，甚至包括用开水威慑那一段。 “你好厉害。”他感叹道，“我忍不住代入了一吴睿智，真的很吓人。” “跟你谈恋爱可要小心了。”池小闲若有所思道，“男朋友智商太不好办啊……” “怎么？”方樾轻轻一挑眉，“你打算做点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池小闲眨眨眼：“不，我在想以后的复健和家务活要怎么划水糊弄过……” 方樾：“。” “咸鱼有什么坏心思？”池小闲眨眨眼，“咸鱼不过想多躺一儿。” 这时，一直盘在池小闲手腕上的银星忽然有了动。它展开自的细丝，在空中飘忽了儿，忽然朝着身后茶水间的方向了。 后，它停在了一红一蓝两个水龙头面前。 池小闲有些弄不清楚它要干什么，又害怕银星被烫伤，连忙摁住了那个红色的水龙头，“这个不可以碰，你变成蘑菇汤的。” 银星听懂了“蘑菇汤”，小触手无情地在池小闲手背上抽了一。 它化一条白色绸缎，轻轻顶开了蓝色的水龙头。 水龙头只开了一个很小的幅度，涓涓细流缓缓往淌。 银星飘到了那股细流之，整条绸缎翻来覆的，像条灵活的小蛇。 “这在……洗澡？”池小闲隐隐有了一个猜测，“你在洗什么？” 忽的，他明白了过来。 银星大概嫌弃刚才吴睿智身上汗味大，头油味重，以至于从安保室出来后就一直盘在他手上，不肯钻回他手碗。 真贴心啊—— 它要不这么洗一洗，池小闲压根都没想到这一层逻辑。 也就说银星在路上刮刮蹭蹭到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后都带进自身体…… 池小闲脸绿了绿。 以后要好好看管它，不让它乱跑了…… 重新办理好通行证权限后，一步的事情就要把一只微型摄像头装到方桓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