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桓喜欢搞阴沟的把戏,若是什么后续操作,他必须得反击,所以现在得先给他父亲打个预防针。 “我是住负四层吧,这样离我哥远一点。”方樾云淡风轻地拒绝了方制凯让他跟他们住同一层的建议。 方制凯一皱眉:“离他更远?为什么要离他远?” 方樾趁机取出了张波张涛二兄弟跟方桓联络的卫星电话,调出通讯记录,将事情原原本本讲述了出来。 方制凯脸色铁青了一会儿,沉着声音对手下道:“,把方桓给我喊过来。” 方樾轻轻挑了下眉。 虽然他知道自己在方制凯的肯定没亲生的方桓地位重,但方制凯是个极要面子人。他会认为亲生儿子人揭发恶劣行径是一件极丢脸的事情,所以他一定会给方桓以教训。 但至于方制凯内深处是怎么想的,方樾认为他只是希望亲生儿子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不要外人发现、丢他的脸。如果没外人发现,方制凯实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父亲,一件事情想请你帮忙。”方樾想起了池小闲对他的嘱托。 盛怒之下的方制凯一愣,下意识道:“你说。” 方樾递过来一张纸,上面写着池小闲奶奶的姓,年龄和长相描述;在纸的背面,他又写下了那胖军官的信息。 “请您帮我找两个人。这位老太太是我朋友的奶奶,这位男士是另一位朋友的丈夫。” 方制凯接过纸看了眼,“你确定都在十区?” “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 “行,我派人外面问问。”方制凯随手将纸递给了手下的人,“这不是什么难事。” 他手下的人将方樾送出了房间,为他摁亮了电梯,同跟他自我介绍道:“您叫我李哥就行,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会尽帮忙。” 方樾见这位李哥四十多,长着一张敦厚的方脸,说话声音非常沉稳。他道:“找人的事情,得麻烦您多上点。” 李哥点点头:“老板安排的事情我都会好好完成的,请您放。” 电梯从负一层降下,叮的一声门开了,面刚巧站着一人。 那人穿着套暗蓝色条纹修身西装上衣,下身是条宽松的牛仔裤,脖子上缀着根银色骷髅头项链,指尖旋转着一支电子烟。 他继承了方制凯微微驼峰的高鼻梁,眼睛却是跟秦鸢很像,细长而上挑,看上漫不经又很多情,但若集中注意盯着人看,会让人觉得些阴恻恻。 正是方桓。 “呦。”罪魁祸首并没要跟他避开的意,甚至乐呵呵地冲他打了个招呼。 方樾只站在外面等着,待他出来后径直进入了电梯,从头到尾没多给他一个眼神,全把他当空气。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方桓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随即咬紧了后槽牙。 虽然事情失败,但他原本指望这件事情至少能劝退方樾来药厂,没想到他是跑过来了。 他不能对他做明面上的事情,这也是不能派人直接杀他的原因。若是杀了,父亲必然会质问方馨,后一步步寻找线索查到他头上,但若是丧尸感染了,他就可以完美地逃脱罪责。而他父亲也会彻底放弃方樾。 但方樾此刻到了父亲眼皮子底下,甚至告了状,这就让他不太好下手了。 方桓的沉了沉。 只再寻他办法了。 他一转身,立刻换上人畜害的谦和笑容,将银色骷髅头项链塞进领口衣服,拢了拢西装外套,朝着父母的房间走。 他已经想好了一套说辞——把锅都甩到张波、张涛身上,自己顶多负担一个选人不当、用人不慎的罪责。 - 池小闲几人方馨带到了四楼的房间。房间都是单人间,内设干净而简单,米色的墙纸看上很温馨,墙壁上悬着一幅风景画,画的两棵葱绿的高大的树木,给房间增添了些生机。 单人间陈设很少,只要一张一米五宽的床,一套桌椅,一只衣柜,一个小型冰箱。卫生间和淋浴间是合二为一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他几人的房间也都在这条走廊上,Kevin和章漪的在他对面,方樾的在他隔壁。帅欣和母亲合住,Janet和可可也是合住。走廊上他房间都是药厂员工的,不能看到穿着色制服的他们在走廊聊天,散步。 “什么要添的东西就和我说。”方馨大大方方道。 池小闲四处看了看,问出了一个内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