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法说出来,因为他根本赌不起,即使他从头到尾没有吃过人肉,没伤害别人,是其他人呢,其他人会怎么想。 他是丧尸诶。 接下来的一段路,闻淮突然高涨起来的绪慢慢下降,最后回归了正常。 他回来的时候,都已大半夜了,此间两人都没怎么说过话,回来更是简单的洗漱后包扎了一下自己的手就各上各的床了。 期间还有一段小插曲,就是江知野想帮他包扎伤口,又再次被他果断的拒绝了,这次他清清楚楚看到了江知野眼里的受伤,是没办法,他根本不敢让江知野看到他的伤口,除了担心碰到他的血之外,还担心他手腕上的伤被江知野看到,因为江知野知道他手腕有伤,而这个伤口从昔拉庄园到现在没有半点好的迹象,这很不正常,以绝不能让江知野看到。 然而,江知野在被他拒绝后就直接躺上床了,没再说话,只见床上隆起了一团,仿佛全身都蜷缩着,然而闻淮只能看到江知野露在外面的短碎发。 这次闻淮清晰的感受到了江知野的绪不太好,于是他心里的愧疚又多了分,自己刚刚说的太着急了拒绝的语气有点过重,光光今天晚上他就已伤了江知野三次。 闻淮捏着纱布的手微微蜷起,最终还是收回了视线,他别无选择,简单的包扎完伤口后,放好东西就关灯睡觉了。 这间房间的采光本身就并不好,拉着窗帘后更是漆黑一片,不知为何闻淮能是被刚才的绪影响到,竟有些睡不着。 不过丧尸不是非得睡觉,闻淮睁着双眼直直望着头顶的天花板,脑海中一直浮现江知野受伤的眼神,想着想着又始烦躁了起来,他试图让自己不再去想,在心里默默吐了一口气。 然而就在这时,他突然到了轻微的响动,闻淮下意识屏住了呼吸,认真辨别着响动发出的地方,他静静地着声音,很快就发现了声音是江知野那边发出的。 江知野起床了? 闻淮放缓呼吸,他觉得江知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去卫生间并不过自己这儿,江知野是怎么了...... 然而还没闻淮继续想下去,江知野清冷的嗓音就在夜色中响起,声音极轻极小,生怕吵到了闻淮。 “闻淮,你睡着了吗?” 就在江知野问第二遍的时候,闻淮才沙哑着喉咙问道:“怎么了吗?” 他说完这句话后,周围很快就安静了下来,没一会儿就到衣服摩擦的婆娑声响,紧接着他感受到了温热的呼吸,而江知野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到了他床头,耳畔是低沉的气音,即使闻淮看不到江知野的表,他从语气里出了对方的小心翼翼。 “闻淮,你是不是生气了?” 闻淮微微一愣,很快就口道:“没有,就算是道歉应该我向你道歉,我只是没想好该怎么说。”闻淮说着语气越来越软。 闻淮的话刚落,江知野的嘴角就微微翘起了一个连他没意识到的的弧度,他压低声音继续问道:“那我以和你睡一张床吗?” 睡一张床? 闻淮将这个字反复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发现他怎么一下子读不懂了,江知野为什么突然和他睡一起,而且这个单人床,两个大男人睡一起估计贴很近吧。 而江知野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继续道:“闻淮,我好冷,一个人根本睡不热,而且明天我又出发了,我怕自己精神状态不好会拖累大。” “冷?”闻淮突然有些担忧道,“你是不是生病了?”说着就伸手想去摸江知野的额头,结果不知道摸到了对方哪儿,手心冰冷的一片,闻淮赶紧朝里边挪了挪,赶紧给江知野腾出了位置。 “你赶紧上来吧。” 江知野没再说什么,赶紧爬上了床,乖乖躺在了床上,但由于床实在在窄了,两个人平躺着有些不够,很快江知野就侧过身来,结果手在中途不小心碰到了闻淮包着纱布的手。 他微微一顿,手轻轻朝那边靠近,摸到点纱布边就没再继续前进了,他轻轻的摩挲着边上的皮肤,轻声口道:“疼吗?” 闻淮一下子僵在了原地,他不再敢乱动,而任由江知野触碰着,酥酥麻麻的。 他艰难地咽了口口水道:“不痛。” 担心江知野不相信,他又坚定地重复了一遍:“真的不痛。” “嗯。”江知野喉咙间发出了一声轻哼。 两人便没再讲话,渐渐地房间又安静了下来。 没一会儿,耳边就传来绵长的呼吸声,闻淮有些不适应两人凑这么近睡觉,他就悄悄翻了一个身,面朝着墙壁,不得不说江知野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