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三本秘籍,最后那一本只不过是个幌子,她原本就是受骆行川所托,去任郃手里取回这本《疾舟剑》的。 杜沣找到一处漏洞:“可是永宁侯一开始并没有告诉你最后一件东西是什么,你怎么确定自己此行就能来到藏剑阁?” 赵采彤笑道:“那是他以为我不知道而已,你猜猜他需要的那三样东西,是谁胡诌出来的?” 当然是就是她! 杜沣恍然大悟,想起昨晚赵采彤面不改色地骗他,顿时气极了:“那你怎么不早说?我一进来就告诉了你我是藏剑阁的人,你若早点告诉我,我可以直接带着你走密道,你也不用……”不用为了救我而受伤。 亏他刚刚还在因为自己欺骗了赵采彤而难过,原来他才是那个被人耍得团团转的人! “哈哈哈哈哈……”骆行川爆发出一阵大笑,他就是想要看见杜沣发现自己受骗的样子,所以才装出一副生气的嘴脸,“你小子也有今天?知道被人骗不好受了吧?瞧你这点出息!今日来的人要不是你师姐,你是不是也要哭着求我放过她?你把我这藏剑阁当成什么了?” 他这个徒弟别的都好,不好的地方也大多随他,唯独一点,就是对女人太没有分寸,迟早有一天要惹出祸来。现在耍他一回,希望多少也能让他长点教训…… 可惜,骆行川说了一大串,杜沣只听进去两个字—— “师姐?你是我师姐?”他用眼神来回探视,发现赵采彤和骆行川的脸上都没有异色,不像是在骗人,可是……“不对啊,我从来没见过你!” 像赵采彤这样的人,他但凡见过哪怕一次,也绝对不会忘记。 骆行川将《疾舟剑》锁进柜子,然后落座,“你当然没见过她,她又不是我的徒弟。” 这其中的渊源解释起来过于麻烦,骆行川并不打算现在告诉他,反而问道:“你先说说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哼。”杜沣把脸一撇,“你不告诉我,我也不告诉你。” “嘿你这……我稀罕你告诉我!”骆行川也把脸一撇,“时英,来,你来告诉我。” 啧,其中的渊源解释起来过于麻烦,赵采彤并不打算现在告诉他。 以后也不打算。 “求师叔别生他的气。”赵采彤笑道,“是我要带他来的,因为他已经知道了永宁侯的秘密,若不如此,永宁侯绝不会放过他。” 原来是这样,骆行川顿首沉思。此事永宁侯迟早会有所察觉,赵采彤三人往后一定会遇到麻烦。往后的事他管不了,眼前还是可以管一管的。 “外面有没有监视的人?”骆行川问。 赵采彤点头:“明处有一个,暗处不清楚。” 骆行川:“既然你会易容术,那你们不如就先隐藏身份,在藏剑阁住下来,等到时机成熟再离开,你看怎样?” 赵采彤继续点头。 这就是她原本的打算,否则她也不会带着杜沣和刘香进入藏剑阁。她就是要让单阅搞不清状况,要让他以为他们三人命丧于此。 不过关于刘香,她还有自己的私心……不用看赵采彤也知道,刘香现在的表情一定难看极了。 暂时不管。 “一切听师叔的安排。”赵采彤笑道,“时英还有件幸事要告诉师叔!”她说着又往怀里一掏,掏出另一个本子。这是—— 《倾玉拳》。 骆行川惊了一回。他是练剑之人,对拳法秘籍并不怎么上心,之所以知道《倾玉拳》,是因为一桩武林公案。 此事大约发生在二十年前,事发地点就在离巴陵不远的安福寨。那时杜沣才刚刚出世,所以他并不清楚。 骆行川感叹道:“原来《倾玉拳》落到了永宁侯的手里,看来,当年安福寨一事的幕后主使,一定跟永宁侯脱不了干系。” “不错,所以我拿一只虫子和一块石头从他手里骗走了《倾玉拳》和《疾舟剑》,一点也不过分!”赵采彤现在看起来非常开心,刘香的脸色有多差,她的脸色就有多好。 杜沣正想问《倾玉拳》是什么,安福寨又发生过什么事,刘香终于忍不住对赵采彤爆发:“那你说拿到了三本秘籍就跟我归隐江湖,也一点都不过分?” 若不是房间里还有别人,他现在就想把赵采彤的胸膛剖开,看看里面装着的到底是人心,还是狼心狗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