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真正成熟是什么年龄吗?是27,28岁的时候,我才开始明白些自己的人生。” 梁思逸自觉说了伤人的话,“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怕你为了我们不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姐,我卖果园,是想开厂,我们这的果园以后都会被收购,用来建厂。” “你听谁说的。” “我们厂里都在传,镇里有些人知道的老早就卖了,只是我有眼无珠,遇到个冒牌华,被坑骗了。” “可是我们这里也算市里有名的荔枝之乡啊。” “你常年在外不知道,其实我们的荔枝发展已经快要没落了,现在务农,老的体力跟不上,小的又不愿意干,还看不起,好多果园都荒废了…” 梁思逸的话犹在耳边,回想起孙怡的建议和自己此番回来的目的,梁茵茵不免担忧起来。 环顾四周,夜色下的白水镇,钢筋水泥的楼房似乎是比以往要多了些。 在梁茵茵为未来烦忧的时候,视线里突然出现一只青绿色的爪子,不远处那辆被三连撞无辜牵连的车上,一只高大臃肿的悲伤蛙正笨拙艰难的下车。 她今天的确是有够悲伤的,不然怎会不到半天就见到两次悲伤蛙,而且还是同一只。 那个熟悉的布袋依旧挂在他肥胖的手臂上,只见悲伤蛙走到梁建国身边,似乎与他交谈了几句什么,随后的操作能让梁茵茵震惊一万年。 悲伤蛙从布袋里抓了一大叠小卡片塞到梁建国手里,并用蛙爪拍了一下梁建国的肩,梁建国连连点头附和,似是答应了他什么。 两个穿着绿色制服的交警就站在他们旁边,虽是背对着,但这也太明目张胆了,朗朗乾坤下,没有王法了。 梁茵茵眼看着梁建国拿着小卡片朝他们这边走过来,他还是人吗?自己脏就算了,还要来脏他们,梁茵茵就着梁思逸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交警叔叔需要他们的时候再说吧,此等时刻必须逃。 回去的路上,梁建国的电话如期而至,不过是打给梁思逸,梁思逸请示一般用眼神询问了一下他姐。 梁茵茵点头让他接,别是什么事,她还是想让梁思逸继续上学的,所以不能出了什么岔子。 只听梁思逸嗯了几句便挂了电话,然后自觉汇报,“他说已经解决了,没事。” 梁茵茵像是知道他是怎么解决的,铁定和那些小卡片有关,还是多嘴问了一句,“怎么解决的?” “给骗我签合同的人赔了些钱,不过那骗子也要关几天,另外一辆车比较无辜,但对方很奇怪,没让爸…没让梁建国赔钱,只让他在自己餐馆里帮忙派发一些卡片,好像是要打什么广告。” 梁茵茵语气纷纷,“果然不是什么好鸟。”不然怎么做得出这种事,在自己店里发那些入骨的卡片。 进家门前,她再次劝学,试图用自己此次回来的目的打动梁思逸。 “进门前,我有事和你说,我离职了,我想回来种荔枝,爷爷年纪大,没能管教你,我以后也会很忙,你回去和老师好好说说,把书读完。” “姐,我听出你的意思,你想创业,但我觉得别种荔枝了,现在大家都陆续不种了,我们干点别的,我能帮你,我查过很多资料,最近的风口是…” “梁思逸!你听话只听前段,不听后段是吧,我的重点是这个吗?” “我真不想上了,我和你一起干不好吗?多个人打下手,帮你分担解忧。” “我什么也不用你帮,你能听话我就烧香拜佛了。”梁茵茵转口,“我先在前面探路,你学成归来,脑袋里有知识了,还能帮我出谋划策。” “姐,你唯学历论,歧视没有学历的人,不一定死读书才有计谋的。” 梁茵茵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这斯简直油盐不进,没有被社会毒打过,在这口出狂言。 她不想今晚就过去了,深吸一口气,留命要紧,瞪他一眼进屋去。 - 第二天,梁茵茵长袖长裤出门,防晒帽,遮阳伞,农学人的精致装扮。 爷爷的果园路程有点远,为省脚力,梁茵茵骑着小电驴就出发了,沿着田埂一路过来,的确是有很多果园被荒废了,以前都是连绵不绝的荔枝树,熟果时节,红硕大果坠树枝,从山顶上看,很是满足,丰收的满足。 梁茵茵一想到这里日后要被一座座冷硬的厂房取代,便没由来的难过,好像心中的家乡即将坍塌,自己的初心再也找不回来。 爷爷的果园不大,算是所有果农中占地面积最小的,但打理的很好,临近收成末季,荔枝被采摘得差不多,爷爷种的品种很单一,糯米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