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天高路远,关山迢递,这劳什子兵符谁爱窃谁窃,总归她再不会回头,也不会再与齐韫有所纠缠。 耳边风声呼啸,沈怀珠这样想着,心潮也随之激荡起伏,以致步子都错乱几分,脚下不及防一绊,整个人便直直扑倒在坚硬的石板青砖上。 肘,膝,掌心,无一不传来赤赤的疼。 沈怀珠无心在意这份疼,亦不打算给自己缓劲的时间,手一撑就要爬起来,仓猝抬眼间,却晃见停至面前的一双皂青靿靴。 一瞬间如坠冰窖,通身寒意侵骨而来。 沈怀珠感觉到双肩一紧,被人从地上抽了起来,那人细心理过她的裙裳,捧过她双掌,温柔吹了吹上面黏着血和尘土的伤口,似乎还轻声问着什么。 沈怀珠大脑嗡鸣,一时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回他的话。 齐韫见沈怀珠满脸惨白,望向前方混乱的缠斗时,面上便带了锋凛之色。 他将少女拢进怀中,对一旁的谢尘光说:“一群行刺圣驾的蠢货,都不必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