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的梦想时,悲切仍深深笼罩着的她。 桑离别头,不想再让厌惊楼看到自己泛红的眼睛。 “可你杀了她。” 这五个字听来缥缈,她的背影更是虚幻难近。 厌惊楼抓不住,度疼痛的身体蜷缩成虾米状,任由自己摔落进脚下泥潭,他的肩膀因为发泄不出来的压抑阵阵缩颤着,喉咙里艰难泄出一声轻笑,从轻笑变为大笑,再从大笑转为大哭。 苦涩的泪哽在喉咙里发疼。 他的一生苦悲无度,自以为只要站到顶端能到一切,到最后是虚妄一梦。合着他该待在泥里,那个曾经唯一他施以援手的身影是再不会拉他一把了。 任他哭喊,愧疚,哀求。 便是千刀万剐,损灭这三千年来的修为,换回不来了。 视线的尽头落进一双银灰长靴。 厌惊楼头一遭没有站起来,身姿笔挺的他。 他是处于生线的脆弱木偶,只需一击能将之摧毁。 厌惊楼双眸空洞,了无生。 他张了张嘴,声音粗嘎难听—— “寂珩玉,杀我吧。” 他欠桑离一条命。 既然桑离不要,即便给谁无所谓了。 两人一个躺在污泥下,一个站在雨夜中。 寂珩玉低敛眉目,无喜无悲地望着他那半不活的样子,足欣赏了小片刻,轻颤着睫毛说:“你了,怎么收喜帖。” 厌惊楼浑身一震,不可思议地看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寂珩玉是径自从他身上跨,背影凛凛融入雨帘,风雨折不断的脊梁,活是一株生来凌冽的高雪清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