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隐蔽的地方,未曾想没跑远就被眼前人挡住去路。 在茫茫孤野当中,男子的背影宽阔又充斥浓郁的肃杀。 桑离立马单膝下跪:“属下拜见尊上。” 那人转过身来。 桑离不敢抬头,掌死死扣膝盖。 厌惊楼居高临下她,脸上面具一点点随风融散,露出一张孤冷难近的面容。 “抬头。” 桑离吞咽口唾沫,缓缓抬起头来。 是她在来到个世界么久,第一次到厌惊楼的真容。 比记忆中的年轻,更俊美,也更为冷漠。 即便他特意用术隐藏了那双赤色魔瞳,煞气也依旧掩藏不住地从眼梢渗出。 厌惊楼她,如同不值钱的玩意。 他上前两步,虎口突然掐上她的下巴。 桑离疼的哼了声。 “本座让你刺杀寂珩玉,你倒好,反而和神勾结在了一起。”厌惊楼指腹收紧,那一瞬间窒息感扑面而来,下巴挣不开束缚,活像是被铁钳桎梏,马上断开一样。 厌惊楼冷嗤:“机不可失,不妨我顺手把她解决了。” 桑离闻声一惊,忙不迭拽住他的手。 厌惊楼对她的指尖盯两秒,松开后退,取出手帕擦拭抓过她脸的五指。 “神若是出事,神罚也随之而来,尊上切莫冒险。”嗓音声音沙哑,垂眸劝阻。 个世界的规则就是如此。 拥有神骨仙髓的是天道宠儿,一旦出事,神罚降临,整片大陆也跟遭殃,桑离不相信他真的狂妄到个地步,可是以他疯癫的性格,也不好说…… 厌惊楼阴恻恻地笑了两声,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他注意到在桑离腰间的牌子,抬掌勾到指尖,敛睫扫过,笑了:“呵,本事不小,竟进了伏魔宫。怎么,你是想伏我?” 话音落下,压力似无声巨浪般拍而至。 腹下紧跟收紧,桑离先是一怔,旋即明厌惊楼是利用双命咒给她施加压力。 如今她感觉不到疼,只能装作疼,捂肚子躺在地上挣扎,“尊上饶命,是上次溪水镇……寂珩玉的小徒弟念我破阵有功,引荐之下,我才决定加入伏魔宫……” 桑离怕自演得不够真,又死死地在大腿上掐了一把。 疼出眼泪后,她抓住厌惊楼衣摆,仰头让他注意到自发红的眼尾,“寂珩玉那狗贼过于,属下一时间难以近身,所以就想……先从伏魔宫入手。伏魔宫是归墟咽喉,关系整个归墟,我先从内部搅乱,然后引出寂珩玉,找时机下手。” 她番说辞可谓是天衣无缝。 厌惊楼眸光闪烁,倏然在她面前蹲下,“我之前就觉得,你不太一样了。” 桑离浑身僵住。 厌惊楼挑起她的下巴,欣赏她因恐惧而颤抖的睫毛,笑了笑:“以前你话少,即便对我,也是沉默。日不见,倒是变得伶牙俐齿了……” 他的指腹在她下唇摩挲,到最后变成更大力度地搓揉。 桑离嘴唇疼得不行,里骂了他八百遍,碍于把柄在他手里,也不敢轻举妄动。 终于,厌惊楼松开了她。 “姑且信你。”他直起身,“之后往花山城的方向走,到后有事情交代你。” “是。”桑离恭敬送人,“尊上慢走,尊上小。” 厌惊楼哼了声,眨眼便消失在原地。 眼前树叶飘落,她仍维持先前的姿势一动不敢动。 咔嚓。 身后有树枝踩断的声音。 桑离咬了咬牙,她就知道厌惊楼那狗东西不么轻易离去。 桑离一边暗骂一边挪了挪屁股,依旧不敢抬头,为证明忠,先花言巧语编了一通:“尊上您怎么又回来了?您大放,我对你的忠天地可鉴,您相信我,早晚有一天,我提寂珩玉那狗贼的龙头来见你,您是还不解恨,我把他的脑袋做成蹴鞠,给您踢玩儿。” 头顶半天没声儿。 桑离皱了皱鼻子,小翼翼地撩起眼皮。 她先是到银的衣摆,滚边用银线勾双层暗纹,向上是在腰际的环龙玉佩。到了里,桑离基本猜出来是谁了,她仍抱有那么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