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离尴尬得头都要螺旋起飞了。 她不确定寂珩玉是不是说笑, 不过以他的性格,应该不会开这种低劣的玩笑,结合他的身份, 所…这些话很可能是真的。以… 救 大命!不小心把天聊死了怎么办。 不过也愈发搞不清楚寂珩玉的身份,唯一肯定的是, 寂珩玉绝不是龙! 难不成……和她一样是妖?再和她玩儿聊斋? 桑离神游在外, 寂珩玉放弃与蛇尾纠缠:“药。” “啊?”她条件反射一应,注意到方眉头微紧,顿时清醒, 急忙慌地把药递过去。 见寂珩玉接过药,桑离又起来, 急忙阻止:“等等, 还试药。” 他听到似的,端碗一饮而尽,顺手把喝光的药碗放回托盘。 桑离沉了沉神。 “还事?”见桑离仍杵在原地,寂珩玉斜睨过来, 语气不算冷淡, 但也谈不上亲近。 桑离听后一噎。 随即而来的是莫名的憋闷感, 她手现在酸, 胸口磨破了皮,连走起路时腿根不大舒服, 结合他的表现,寂珩玉八成是忘了个精光。 这下可好, 只狐狸受伤的界达成了。 桑离紧握托盘,犹豫须臾, 缓缓折身退却。 走了两步又停住,她回过头, 欲言又止,“君上……” “嗯?”许是疲惫,寂珩玉闭眼尚未睁开。 “那天秘境……你进去过吗?” “。”寂珩玉毫无拖沓,“本君为何去秘境。” “噢。” 那果真是她所产生的幻觉。 说嘛,寂珩玉怎么可能会特意进去救她。 得知事实后,桑离轻松许多。 旋即又迎来一个新的问题。 寂珩玉……到底知不知道她是狐狸精? 如果不知道,那么那天为何混进那滴血,他完全必那样做;如果知道,又为何什么也不说? 莫不是因为他是巨蛇,所以生出惜之情? 不像。 不管他知不知道,桑离不捅破这层窗户纸。 她咬了咬唇,鼓足勇气道:“君上您放心。” 寂珩玉撩了下眼皮。 桑离正色承诺:“不会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的。” 指他尾巴打结,还…… 桑离夹紧双腿,艰难站直,脸颊娇红。 说罢去看寂珩玉的脸色,一瘸一拐地扭头离开了。 寂珩玉微微眯了眯眼。 他指尖半捻,在桑离马上走下回廊时叫住她,“回来。” “啊?” 桑离猛转身,丹红裙摆跟动作旋转一圈。 清透的暖光照落在她圆润的肩头,薄薄一层光影,眼睛里跳动细碎的辉点,看起来犹如一株生命旺盛的海棠花,灼眼逼人,竟让他些不敢直接看她。 她是长在春曦下的。 寂珩玉一瞬不瞬望,忽间心头湿潮,一丝酸涩扎根其中,可以忽视,却又难以容忍。 “帮解开。” “哦。” 桑离乖乖回来了。 把餐盘放至一旁,跪坐在地上动手帮寂珩玉解尾巴。 昨夜过后,桑离已经从容地接受了这样的躯体。 老实说触感并不让人反感,摸起来除了冰凉是玉石一样的光滑,连鳞片丝毫的粗粝感。 日光下,那身鳞片镀银般熠熠生辉。 桑离情不自禁偷偷呼噜了好几把。 寂珩玉长睫缓缠,于夔蛇来说,尾巴是较为敏感的部位,它的感知能是人形的五倍多,当她指腹贴近,一股涩涩麻麻的战栗感让他不由绷紧脊背。 寂珩玉选择忽视萦绕心尖的那缕潮动,而身体却无法欺瞒。 它很诚实的,在桑离一下又一下的撩拨中给出了反应。 后悔的感觉旋即而来,寂珩玉面色不显,“好了?” “快啦快啦,君上你的尾巴不乱动。” 桑离刚说完,尾巴尖不轻不重地抽了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