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这种决定你是不会做的,你会考虑很多很多,悠悠,你的公公婆婆,还有爸妈,当然更重要的就是他们的面子。你做不到我理解,所以我给你的股份是让你可以将商俊推出来挡枪,你不好意思说的,做的,推他出来作掩护。” “他?” 虽然这个男人是孩子的父亲,但谈柔听到这个名字依旧会生理性不适。 谈烟看了眼婴儿车里的悠悠:“悠悠会慢慢长大,她会有自己的生活,朋友,姐姐你也完全有权利去过自己的生活。” 这一番柔性劝说,谈柔全明白了,她在慢慢消化,眼里的光正在一点点汇聚。 她的烟烟为了她这么辛苦拼命,自己又怎么能让她失望。 她忍着泪,嗯了声,两双纤细却有力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谈烟见姐姐来了精神,又把后续该怎么和商俊摊牌,怎么拿捏他的方法都一一说明。 谈柔听得认真,一个劲赞叹:“烟烟,你真的......” “太厉害了对吧,我知道,都懂,别太崇拜我,”谈烟只在姐姐和尹念面前才会流露真实的小俏皮。 谈柔探身过去摸她的头:“我们烟烟长大了,能保护姐姐了,我好高兴。对了,烟烟,你刚才说景淮承诺了你股份的事,这不是小数目,看样子你们相处得还不错?” 谈烟垂下眉浅笑,抿了口茶:“只能说表面和平。” 谈柔追着她的眼睛:“哦?是么,那你有没有一点动心呢?” 谈烟收起笑:“没有,各取所需罢了,如果喜欢的形式是占有和控制,那就不是我所追求的平等。” 谈柔用双手撑住下巴,步步紧逼:“真的没有?” 谈烟最怕谈柔的眼神攻势,她从不骗姐姐,只好坦承:“可能有那么点,不过到不了喜欢的程度,更比不上我爱的自由。” 谈柔又问:“假如有一天,他愿意成全你的自由呢?” “虽然没有这种可能,但假如有,那很好,我会用别的方式回报他,”谈烟举了下茶杯示意,顺便补充,“但我们依旧不会是一路人,他可以继续挑他的金丝雀,我只要我的独木桥。” 谈烟太了解景淮了,他早已言明过自己的界限。 他要的是自己在权限范围内的扑腾,而不是越界的折腾。 谈柔不再问了,其实景淮的秘书三天前已经找过她,说的也是这件事,除了股份还给了她关于商俊公司近几年的财务漏洞,唯一的条件就是不要让谈烟知道这次联系,但她拒绝了。 她怕是景淮下的套,怕拖累谈烟,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但今天看谈烟势在必得的样子,她相信谈烟,也相信了景淮的诚意和用心。 只不过,两位当事人看得清楚么?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人心是复杂多变的,恐怕身处其中的每一个人都说不清自己的心绪,唯有等到某个引爆点将一切炸开,痛彻心扉,才会正视内心。 谈柔不会干涉妹妹追求自我的权利,她只希望她快乐,但有些疑问还是想了解:“烟烟,等一切都准备就绪,未来你就打算都这么一个人自由自在了么?” 谈烟不这么理解问题,她说:“姐姐,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认为追求自由和爱情可以同步进行,合适就在一起,不合适就分开,前提只在于我愿意,我喜欢,而我也有能力承担和了解每一种活法背后的付出。如果有一天,我遇到喜欢并且愿意尊重我的人,默契会让我们走到一起。但我希望,那个时候我不仅有独立的经济条件,还有独立的灵魂和人格。” 谈柔明白了,放心了。 她想到萨姆.门德萨的那句话:你以为挑起生活的担子是勇气,其实去过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才更需要勇气。 她的烟烟早已经准备好了,是她狭隘了。 谈柔能出来的时间有限,临走前她问谈烟:“烟烟,前几天你在微信上说下个月可能要去丹麦,问我要不要酒心巧克力,是要去度蜜月么?” 谈烟笑得意味深长:“是,也不是,不过景淮大概落地就得飞别的地方了,没空管我,所以应该算不上严格意义的蜜月。” 最多就是她拿回护照的垫脚石。 两年前她亲手埋下的雷,终于在昨天炸了,能吸引一窝蜂的围观,自然也少不了景淮。 景淮最近忙到不见人影,她一猜就是闻着味追去了,这样一来就恰好入了套,成了她的囊中物。 谈柔捏了捏她的鼻子:“哎,怎么办,你这个小祸害哟,鬼主意真多。” 谈烟不认了,她怎么就是祸害了:“难道还真的当他的跟屁虫去蜜月啊,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