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来了就不说了？”平静的女声从身后飘过来。
江少虞转过头，刚好与赵慧的眼神对上，明明脸上挂着笑容，眼睛里却是一潭死水。
苏暖暖的身子抖得很厉害，很害怕对方的样子。
江少虞不知道赵慧到底听到了多少，不过为了苏暖暖日后的安全，只能大胆地赌一把。
于是她推了一把苏暖暖，眼神冰冷如刀：“不管你们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就你这种身份，陆挽歌怎么会看上你，她不过是把你当挡刀的工具而已，以后少费点心思巴结她，多管管你自己吧。”
说完后也不管她的反应，又环胸乜了赵慧一眼，嘴角挂着讥诮的笑容：“阿姨，我劝你还是多管管你女儿吧。”
“上次不就是因为自己的疏忽才让她跑了出去跌了一跤，这么快就忘记教训了？”
因为这事？
赵慧眼中闪过一丝狐疑，僵硬翘起的嘴角放了下去，显得正常多了：“江小姐，我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那你就问问你的好女儿吧。我话已经撂这儿了，以后别让我看见你女儿和陆挽歌在一起。”
江少虞不耐蹙眉，一撩头发，提着礼物婷婷袅袅地走了。
看着江少虞远去的背影，赵慧陡然阴下了脸，死死地扣住苏暖暖的肩膀：“你刚刚到底和她讲了什么？”
苏暖暖疼得眼角飙泪，却不敢大声呼痛。
聪明如她，早就明白了江少虞刚才那样做的用意。
她像往常一样似个提线木偶那样逆来顺受，低声道：“她不让我再和陆挽歌接触了，她还说陆挽歌之前只是想要利用我来对付她……”
赵慧面无表情地盯了她几秒，突然“嗤”的笑了一声：“表面上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内心却早就已经嫉妒的发狂，她也不过如此。不过如果当初知道她现在敢这么对我，我就……”
她最后一句话声音压得很低，苏暖暖也没听清楚。只是把木盒子悄悄藏在身后，像个鹌鹑一样，不断瑟缩着。
——
大概走了离河畔十多米远，已经看不到赵慧母女俩的时候，江少虞停下了步伐，沉沉呼了一口气。
后背一片黏腻，已然被汗水浸湿。
“我觉得我妈妈最近有些不正常，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苏暖暖的话语不断地在她脑子里回荡。
江少虞失魂落魄，思绪好像一下子被拉到了两年前。
B市某家泳池边。
17岁的少女牵着身旁美妇人的手，不满地翘起嘴：“我们家别墅里不是有私人泳池嘛，为什么要来这里？会不会不卫生啊？”
想到这里，少女皱了皱鼻子，望向泳池的眼神充满了嫌弃。
美妇人拍了拍少女的手，一改这一个月冷淡的态度，耐心温柔地劝慰道：“家里的泳池游腻了，想换个新地方。你放心，这个泳池是我专门请人新造的，算是我的私人泳池，没有其他人用过。”
少女坐在池边，试探性地把脚探进泳池，有些犹豫道：“可是这水好深啊，我不太会游泳。”
“没关系的，我游泳的时候你可以在一旁吃点水果随便转转，我们好久没聊天了不是吗？”
少女想到最近和继母僵硬的关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她很喜欢也很无奈珍惜这个继母，想要改善她们最近稀薄的关系，回到以前的亲密。
她转过身，想要从泳池边起身。突然，一股大力从她身后袭来，她身子不稳，很快就掉进了泳池，清澈湛蓝的池水向她涌来，慢慢地进入耳朵，鼻腔，嘴巴。
少女呼吸不畅，甚至在瞬间看到了死神的身影，她伸着一只胳膊，向上使劲挣扎着。
“救……救我。”少女声音微弱。
美妇人在泳池边冷眼看了一会，穿上外套，高跟鞋“哒哒哒”的声音越来越远，然后是大门关上的“哐当”声。
如果。
如果不是前几天少女的爸爸送给了她一个紧急呼救器，如果不是少女的爸爸刚好在附近谈业务，那么少女年轻的生命可能就永远地定格在了那一天。
后来，少女也曾经在闲聊时与朋友倾诉过，感觉继母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除了模样未变，其他地方都与以前大不相同。
“喂，傻了？”
有人忽然在她肩膀上拍了两下，江少虞的思绪被扯回现实。
一张漂亮的面孔出现在她面前。
“干嘛突然从后面冒出来？吓我一跳!”江少虞定了定情绪，又恢复成平常那种张牙舞爪盛气凌人的模样，睨了对方一眼。
“？”
“我从家里走过来的，不是从你后面冒出来难道从你前面冒出来？”
江少虞今天心情不算太愉快，不想听他瞎掰扯，想快点结束这个话题。
“你怎么来了？”
祁楚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