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有问题,哭爹喊娘地让她原谅。” “原谅了吗?” “原谅了吧。” “为什么?”赵静训不解地问。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原谅他?” “那要不然呢,离婚?” “不可以吗?” “妹妹,姐姐过来人和你说,但凡女人二婚,能找到的也就二婚的男人,有时候还带个拖油瓶。换作你,你怎么选?”王姐说。 赵静训被她传授了一堆社会知识,有点消化不良。一时间,肚子又开始痛起来。她忍着疼,嗯嗯地呻|吟着。 王姐赶紧按了铃,叫上护士。 护士见她脸色惨白,问:“还在出血吗?” “现在没有了。” “那没事,药物经过肠道吸收后,进入血液循环,会有5天的代谢期。”护士说,“如果阴|道没有出血的状况,不需要特殊处理。” 等护士走后,王姐问:“现在好点儿了没?” 赵静训闭着眼睛,嗯了一声。 王姐说的话,她在心里细细揣摩了一番。如果说她从小接受的教育是完完全全理想化的。 那现实的情况就是另一个极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竞争博弈才是根本的底色。 这不禁让她害怕起来。 “你休息一下吧,我不和你讲话了。” “没事,你继续说,我愿意听。”赵静训说。 王姐盘着腿笑道:“你现在睡不着是吗?那我就和你说说,因为我也很闷。” “好。” “还有个叫小方的,她没结婚,但想要一个孩子。” “?” “刚开始种了一颗受精卵,三四个月的时候,又听人说可以种混血的卵,就打胎了。” 赵静训听到这种离谱的事情,睁开眼,不解地看着王姐。 “为什么?” “她说是混血宝宝更聪明一些。” “……” “每个人呢,都有自己的活法,我们也不好去议论什么。” “这个能说吗?”赵静训问。 “嗨,都是女人,而且做这个事情多了就没有什么羞耻心了,能有什么不能说的。” 赵静训觉得这还是个人隐私,至少,她现在说不出口。 “我像你那个年纪时,也是个半大的姑娘。”王姐笑着说,“医生让我脱去裤子,我脸都红了半天。” “啊?” 王姐哈哈一笑,“想想那么多年都过去了啊。” 所以,无价宝珠是这么变成鱼眼珠子的吗?赵静训想着。 聊着聊着,看护打饭回来了。她打了三个菜,放在桌上,说:“小赵,你先吃,我再去打个水。” “好。” “我没什么胃口,王姐你要吃吗?”赵静训问。 “哎呀,饭还是要吃了,你少吃点就好了。”王姐说。 过了几日,十一假期快结束的时候。 赵静训和王姐道别后,就出院了。 “一次没成功是很正常的事情。”李元晦边开车,边安慰道。 她看着窗外一排排掠过的树影,将头靠在玻璃窗上,想心事。 心里总是乱糟糟的,具体想什么也不知道。 就是不想说话。 到家了,李元晦拎着包上楼送她后,说:“我单位有些事情,先走了。” 晚上的时候,李元晦没回家,打电话过来说最近比较忙,让她好好休息。 她一个人坐在阳台上看月亮从一边升起到天际。 清冷的月晖披在身上,让她整个人都显得寒气十足。 她披了一件驼色披肩,下楼走了走。 走到一处白色大理石凳子处,肚子又开始疼起来,她只能坐下,弓着身体缓解疼痛。 半晌,她才缓过神来,擦了擦额头沁出的冷汗。 抬眸时,四目相对,她愣住了。 陆仲也坐下,中间隔了一个人的位置。 两人沉默着坐了很久,直到一声飞鸟的清亮鸣叫声打破了安静。 赵静训好想哭,但她忍着眼泪,站起身,径直向家里走去。 这一次,陆仲没有再追上去了,只是安静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