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念辰和锦心睡醒后,手拉手走远了一些出恭。
陆凌叫醒了文长,文长迷迷糊糊睁开眼,觉得身下被什么硌到,一摸是个男子用的香囊,立刻喜笑颜开,问道,“公子,这是玉姐姐做的吧,有什么用途?”
“驱蚊虫的。”陆凌声音里带着点不悦。
“哦!”文长只以为公子是没睡好,仍旧傻乐着,将香囊挂在了腰间。
念辰回来后,见到陆凌便有些别扭,想起昨夜的事,心里头五味杂陈。也不说话,低了头从他身边走过,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来。
陆凌背对着她给几个人分好了肉干和饼子,喊大家来吃,递给念辰的时候表情有些尴尬,“喏,你的,快吃吧。”
见他主动搭话,念辰抿唇勉强笑了笑,吃起东西。
几个人草草用完早食,便要继续赶路。
“你们听到了没,好像有女子在哭。”陆凌忽然说话。
其他几人也凝神细听,文长也听出来了,顺着声音的方向走过去,穿过一片林子,见有个老伯不知道怎么回事,正脸色苍白瘫坐在地上,边上散落了一堆柴火,旁边还有个少女急得直哭。
走进了一看,竟是踩到了捕兽夹,脚腕子被夹子紧紧地咬着,尖刺扎进了肉里,伤口不断地在渗血。
“公子,快来!有人受伤了。”文长急忙喊人。
陆凌大步跑过去,见了眼前情况,二话不说便蹲了下去,嘱咐文长,“你来摁住老伯的腿,不要乱动,我先把夹子取下来。”
“好。”
“老伯,你忍着点,我先帮你把夹子取下来。”陆凌对眼前疼得满头汗的老伯嘱咐。
“唔……”随着一声痛苦的闷叫声,陆凌两手各执夹子的一半,猛一运力,捕兽夹被整个掰开,尖刺离肉,能听到“嗤”的声响,血随之喷了出来。
少女吓得惊声尖叫,半晌才安定下来,嘴唇颤抖着弯腰行礼,“多谢两位大哥救了我爹爹。”
念辰本来和锦心在马车旁看着行李,见似乎有事情发生,便自己先跑了过去,看到那老伯脚腕上血流得止不住,忙吩咐陆凌:“表兄,你快将这老伯搬过去,我给他止血包扎。”
文长先他一步,将老伯打横抱起,一路上鲜血滴答,那少女越发被吓得面色煞白。
“平放在地上,找块石头垫在脚跟!”念辰下令。
“好。”文长依言而行。
念辰拿出针囊,在伤口处扎了几次,血便止住了,她又让陆凌从车里拿了酒,给伤口消毒。
白酒冲到伤口上,那老伯疼得眉心拧成一团,却死死咬着牙忍着,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让人看了笑话。念辰见他额头全是冷汗,安抚道,“很快就好,上了药就不疼了。”
拿出之前配好的止血疗伤的药粉,在伤口一圈细细地撒了一层,又从包袱里找了干净的白棉布,绕着伤口不松不紧地缠了几圈打上结。
可算处理好了伤处,众人都舒了一口气,这才相互问名见礼。
“多谢公子和姑娘救了老汉。我姓周,家就住在这附近的木溪村。”老伯仍坐在地上,抱了拳行礼。
“多谢几位救了我爹爹,我叫玉姗。”少女福了一福,抬头看了众人一眼,又飞快地低下了头。
其他人并未注意,念辰却看得清清楚楚,那女子肤色白皙莹润,长得也颇为清秀,可惜一边眼下有一块乌青的斑,似是胎记之类的东西。
她急急地躲避旁人视线,显是不愿让人过分关注。
陆凌和念辰等人回了礼,说道,“老伯不用道谢,出门在外相互帮衬也没什么。我姓陆,带妹妹去北地投奔亲戚。途经此地,遇到老伯帮了您一把也是缘分。”
老伯笑笑,“公子心肠真好。老汉想请几位去家里坐坐,喝杯茶歇息片刻再赶路。可好?”
陆凌和念辰互相看看,点了点头。
一是这老伯如今这样子也不好行走,既然帮了他,便好人做到底送他回家;二是念辰想起自己曾经看过一些祛斑的方子,想为这少女试一试,若能让她从此大大方方地抬头看人,岂不是好事一桩?
“也好,不知老伯大清早来这林子里做什么?”陆凌好奇道。
“珊丫头要趁着大清早捡地皮菜,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出门,跟着出来拾点柴火。”
“地皮菜?”念辰语带疑惑。
“就是这个。”周玉珊打开框子上的盖布,给念辰看。
只见竹框子里全是绿油油的东西,看着软软嫩嫩的,很像木耳,有些上面还带着晶莹的露水,闻起来似乎也有股清香。
“这个可以吃?”
“当然可以,可好吃了,拿到集市上卖钱可受欢迎了。”周玉珊仍然微微垂着头,语气却轻松了不少。
“哦,那为何要趁着早上采摘?”念辰仍是不解。
“姐姐不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