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事不能说,你该是知道的。她是陆家兄弟的远房亲戚,不幸受伤。以后便有劳李大夫了。” 李大夫又是一辑:“大将军说她是谁,她便是谁。对卑职来说,她只是病人而已。医者父母心,卑职会尽心尽力医治。” 东方烈微微含首。 李大夫忙道:“卑职告退。” 东方烈看向小帐,帐帘翻起,夕阳的余光斜斜地照入帐内,落在那如白玉般的脸庞,五官如精雕细琢的璞玉,在落日的映照下,似是有了点粉色。 东方烈只看了一眼,并没有过多的停留,便转身走去主营帐。 * 锦石国与秀水国这一场仗,已经打了大半年,双方对战不少。 东方烈是锦石国的护国大将军,是统帅,此战出征还有车骑将军、卫将军、左将军、右将军。 南宫安虽是御驾亲征,但经常与东方烈在战场上对战的是秀水的几名将军,刘磊便是其中之一。 经过这一役,秀水国损兵折将。 叶希昏迷的这几天,锦石国捷报连连,攻下清元关,秀水国节节败退,退守清依城,维持了许久的天秤,已偏向锦石国。 * 这几天,叶希多是昏睡状态,总能感觉身体颠簸不定、总是被移动摆弄,偶尔朦胧中想醒来,但全身酸软,口干舌燥,右胸的伤口火烧似的,随着心脏跳动,一搏一搏地痛,乏力感、疼痛感刺激着她,双眼还没睁开便再次陷入昏睡。 叶希总觉得口干得厉害,每次依稀能感觉到有人喂她喝东西,尽管那东西非常苦涩难闻,但对她来说却如同久旱的甘露。她总使出仅有的全部力气,尽力吸取咽下。每每咽下,便感觉一股暖流行遍全身,舒坦不少。 * 数天后,叶希的脸不再是一张白纸,有了点淡淡的血色,终于悠悠转醒,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双目所及,是一顶简陋破旧的帐篷里的一切。 明亮的眸子里并没有嫌弃,只是充满了震惊和疑问。 “咦!姑娘,你醒了?”一道清脆稚嫩声音从帐口传来。 只见一身粗布衣的小女孩端着装满黑糊糊药汁的大碗,走进帐内:“能坐起来吗?先把药喝了吧。来!我扶你,慢点儿!小心!大夫说了,伤口千万不能再裂开。姑娘您要小心着点。” 她边说边小心谨慎地扶叶希坐了起来。 “谢谢!”尽管声音有点沙哑,但是终于能说话了,身体也有了一丝力气。 叶希认真看了看眼前的小女孩,大约十来岁的样子,干干瘦瘦的,皮肤又黑又黄。 小女孩熟练地把碗递到叶希的嘴旁,想喂叶希服药。 叶希不好意思让小孩子喂自己,伸手去拿碗道:“谢谢,我自己来。” 小女孩不放手,劝道:“姑娘不要客气,你还没好,让我来吧!来!” 叶希只好就着女孩的手,把药喝了。 一碗药下肚,身子又舒坦了许多。 这几天是这女孩在照顾我?难道那个……那个东方烈以为我死了,把我扔在那,或者知道我没死,也把我扔在那,然后被眼前的人救了?想半天,不如问一句,声音已经没有那么沙哑:“是你救了我吗?这是哪?” “不是不是!我叫白雪,姑娘喊我雪儿就行。不是我救的姑娘,只是军爷叫我过来服侍姑娘你的。这里是军营。哦!姑娘醒了,我要马上去复命!”说完便匆匆离去。 叶希正想再问,人影已经不见了,嘴角不禁抽了一下。怎么这么焦急?就不能说两句再走吗?白雪?好美的名字。 喝了药,精神好了一点,叶希打量起四周:这是古代行军所用的帐篷……这也太残破,这帐篷泛黄泛黄的,其中一面布满了一团团黑点,帐内不止有股药味,还有潮味,隐约还有霉臭味。士兵的生活也太恶劣……等一下!这是军营!是敌军军营?我身为一国妃子,落入到敌军军营,那我的小命……天啊!我只想好好活下去,怎么这么难啊……呜呜呜…… 正在这时,一道身影从帐外走进,挡去了不少的阳光。 哦,是张飞!不,是东方烈! 一米八几的身高,魁梧壮实,他走到叶希床前,如同神祗一般。 “你是谁?”一道凌厉且浑厚的声音又从上方响起。 同样的问题! 这回没人来抓叶希的头发,她也能自己抬头望向东方烈。 一抬头便撞入一双锐利的双眸,似是饱经沧桑,洞悉一切。 叶希不禁地想:此人这容貌,应该40多了吧。我这具身体呢?我几岁了?除了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