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打算。”秦伯摇头。 虽不知司马烨到底有什么打算,但能活一天是一天,晚一点死,活下来的几率就更大。沈秀吐气。若她有男主那样天花板级别的武力值,她早就能逃之夭夭。 如果能活下来逃出去,她一定要去学武功。只是不知,十五岁学武功晚不晚,来不来得及。 她想学男主那样的武功,手都不用动一下,就能碾压性地杀掉敌人。 一路跟随着秦伯来到客房,沈秀差点又被高高的门槛绊倒。她环顾室内。 视线一一扫过柔软的地毯,栩栩如生的雕花屏风,精雕细琢的紫檀木桌椅,插着花的汝窑花囊,繁复华美的云罗绸拔步床,极尽精美,极尽奢华。 “我真的住这里?”她迟疑道。 “是。” 沈秀上辈子,这辈子,都未住过这么好的房间。她摸摸鼻子,正准备坐下,忽而道:“老伯,秦伯,我能要一些热水吗?我想洗浴一番。” “行。” 洗了一个热水澡,换上干净衣裳,沈秀躺到床上去。 蚕丝织就的夏凉被,冰冰凉凉,丝滑细腻,柔软若流水,轻轻裹在身上极其舒适。舒适惬意到让她困倦起来,渐渐睡去。 天快黑下来时,国子监骑射场里。司马烨一身紫色斜领箭袖袍,腰带蔽膝绣有如意纹,手里拿着镀金翎羽箭。 “嗖!”长箭射出去,正中靶子中央。 “阿烨,近日箭术大涨啊。”二皇子司马朗笑道。司马烨嗯了一声,继续射箭。 司马朗:“天都黑了,还不家去?” “今日不回去。” 他不愿回去见到沈秀。 “也是,回去做什么,反正姑姑也不在家。”司马朗道。 长央公主半月前,去大相国寺清修去了,还有半月才会回府。 长央公主不在,司马朗觉得司马烨一个人在府里待着,难免寂闷了些。若是有妻妾还好,有妻妾还能作伴,只他这个表弟是个不开窍的,今年已十六,房里连半个女人也没有。 思及此,司马朗心思一转,“阿烨,不若今晚夜去我宫里歇着?我部下前两日献上了几位舞姬,貌甚美,阿烨,去欣赏欣赏她们的舞姿如何?” 司马烨转头,“舞姬?貌甚美?” “是也!”司马朗见他似有意动,他挑眉,阿烨这是终于要开窍了? 殊不知司马烨只是因为一整天,脑子里都是沈秀,故而欲转移注意力,才表现出对舞姬的兴趣来。 两人直接骑马,一路去往永宁殿。宫女们服侍他们换衣净手,摆上餐盘酒盏。 乐师吹弹演奏时,红衣曼妙的舞姬手执红扇,步步生莲,至到台中央。 红扇轻移,舞姬的容貌暴露出来,个个貌美不可方物。她们翩翩起舞,身姿飘逸,若天仙下凡。 司马朗欣赏着美人的曼妙舞姿,看得起劲,他问司马烨,“阿烨,如何?” 司马烨面无表情,“什么丑东西!” “丑东西?”司马朗怀疑自己耳朵出现问题,“你说她们丑?” 司马烨放下酒盏,一挥手,不耐烦道:“都给我下去!” 舞姬们惶恐,不知是舞哪里跳得不好,惹得世子殿下如此不满意。 待舞姬们战战兢兢离去,司马朗难以置信地瞪着司马烨,“你房里没个女人,我原以为是你还未开窍,却未曾想,原来是你眼睛出了问题,竟不分美丑?这样的都叫丑,你告诉我,什么样的叫美?” 听到这话,司马烨眼前浮现出沈秀清清秀秀的面庞。他张口欲言,最后紧紧蹙眉,“反正她们丑。” “……”司马朗啧了一声。 一连几日,司马烨都未回府。 这一日,国子监讲堂。魏朝清负手而立,另一只手拿着书,“鸷鸟将击,卑飞敛翼。” 他的声线温润,带着几分舒泊,如山巅皑皑白雪,又如静夜皎皎月华。 司马承欢望了望魏朝清,低头在纸上偷偷写下他的名字。 魏朝清,字文瞻。 写完魏朝清的名和字,司马承欢发现司马烨又在走神,她悄声道:“表哥,你最近这几日老是不认真听讲,你这是怎的了?” 满脑子都是沈秀,想见她,想得发疯的司马烨沉着脸,“少多管闲事。” “司马烨。”魏朝清看过来,“吾观其野,草菅胜谷。下一句是什么?” 司马烨没有认真听讲,不知下一句是什么。他拱手,“夫子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