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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3 / 4)

“唉小秦,你这是去上班啦?”刘大爷热络地和她打招呼。

“是啊。”

秦樱看着他,笑着回道:“刘叔您最近气色越来越好了,看来太极打得很有效果嘛。”

闻言,刘大爷的脸顿时笑成一朵菊花,但嘴上还是很谦虚道:“嗐!还不是因为你隔壁那户的装修声太大,吵得我整天心里头都烦得很,所以才每天早晨下楼打打太极,放松心情嘛。”

“别说您了,我也挺烦。”秦樱想起这大半年天天都能听到隔壁摧枯拉朽的装修声,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不过最近我都没听见什么声音了,应该是已经装修完了吧。”

刘大爷没好气地“哼”一声:“他要是再不装修完呐,恐怕我的心脏病都要被气出来了——就没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装修公司,从早吵到晚,房主也不管管。”

大概七个月前,秦樱对面和对面楼上的两套房被同一个人买走,随后那人找了装修公司来,要把一上一下两套房子打通做成复式结构,工程量颇大。

自那之后,秦樱就经常听到隔壁传来震耳欲聋的装修声,吵得人脑瓜子嗡嗡响,就连周末也不例外。

某次她实在被吵麻了,沉着个脸去对面理论,但装修公司解释说,这是户主要求他们加快进度的,要理论请找户主去,然后就把对方的联系方式给了她。

秦樱本人有点泪失禁体质,每次一遇到剑拔弩张的情况就会秒怂,但为了面子上能挂的住,她还是选择当场打了过去。

结果不知道电话那头当时是在夜店蹦迪还是在开狂欢的party,背景音特别吵,就跟拿个电钻在你耳边拧螺丝一样。

不过电话都已经打了,秦樱只好努力提高音量,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跟他讲了半天道理,结果对方就冷冰冰回了她一句: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有什么事情明天中午十二点后打电话给我,不然我是不会接的。”

语气轻慢,毫无礼貌,听着非常欠打。

秦樱是个很温柔的人,从小到大就没怎么生过气,但那次,她完全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破天荒冲电话那头骂了一句:

“你这人到底讲不讲道理啊?!”

虽然不是脏话,但因为语气足够暴躁,所以秦樱勉强认为这也算是自己第一次骂人了。

经历了大半年的精神折磨,她对隔壁这位即将成为自己邻居的男人印象差到了极点,就差偷偷在家里扎小人了。

……

和刘大爷打完招呼,秦樱快步走出小区,打车去幼儿园上班。

自从开春以来,街边光秃秃的树干开始重新抽新芽,现在看过去,已经是嫩绿的一小片了。

气温逐渐回暖,往日喧嚣的北风也变得温柔了许多,至少吹着不怎么刺痛了。

刷脸进园,秦樱把沉甸甸的挎包放到办公桌上,对着墙上的镜子整理好头发,然后去校门口迎接她班里的小朋友入园。

每个孩子一看到秦樱,就会开心地扑到她怀里,叫她“秦老师”。

对于绝大部分孩子来说,这是他们一天中除了喊“妈妈”“爸爸”之外,发音最标准的时候。

由此可见他们是真的很喜欢秦樱。

今早的第一节课是绘画课。

课程结束后,接下来照例是一对一辅导时间。

秦樱来到康复教室,从饮水机接了一大杯水放在桌上,心中默念了十遍“要温柔、有耐心、不急躁”后,开门迎接第一个小朋友。

她所教授的词语和句子都很简单,还会用卡通图片作为辅助,比如“香蕉”、“公交车”、“这是一本书”、“我想上厕所”等等。

但因为这些孩子才刚刚戴上人工耳蜗,还没有学会如何正确地发音,外界的声音对他们来说陌生且杂乱,所以秦樱每教会一个词都得重复几十甚至上百遍,再加上表情和肢体语言,一个多小时过去,她觉得自己眉毛都要抽筋了。

……

下午五点半,秦樱目送班里的最后一个孩子被家长接走,然后就回到办公室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办公室除了她外还有两个人,分别是杨老师和马园长,两人正在讨论学校的设施问题。

要是放在平时,秦樱肯定会和她们一起聊几句,但这次她却只是和两人点头打了声招呼就迅速开溜了。

原因有两个:

第一,她刚才上课时话说多了,现在嗓子有些疼;

第二,也是主要原因,那就是杨园长最近老想给她介绍相亲对象。

虽然自从上了大学后,秦樱的追求者就没断过,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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