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唾骂那小贱人万遍又有何用?” 井夫人替女儿端来酥花点心,在一旁坐下,“你祖母顾念着相府颜面,更顾念你祖父的心思。她便是再不喜这个原配女儿的孩子,也不会真做什么触老相爷霉头的事。” “此事再追究喧哗下去,只会坏了名声,还得罪旁人。老太太说到底也不过是妾室扶正,便是生养了两个儿子,与之当年下嫁的昭德公主,谈个比较都谈不上。” “昭德公主与当今圣上可是亲姑侄,其女和阳县主尚称陛下一声皇兄,那小贱人托着自己祖母与母亲的福,还能唤陛下舅舅呢。” “可如此又怎样呢,公主与县主早已去世,她不过连爹都没有的杂种,无人撑腰,只能嫁给太子做妾室。” “我的玉儿与她可不同。”井夫人仔细又轻柔地抚着苏青玉的发髻,“你若想嫁,母亲必会让你以太子妃之礼风光的嫁过去。” 苏府祠堂失火一事,闹动了北阙里,整个京都城都传得沸沸扬扬,不是这家死了人,便是那家走了水。 这上位者的风吹草动,素来是茶楼酒馆里最下菜的佐料。 一连两位重臣府邸不安,中宫之内,早有人将折子递到了的皇帝案前。 “太子,如何看此事?” 偏殿内,一玉冠锦袍的男子而立其中,他拱手言道,“国道之行,以民为镜。此案虽是重臣家事,然,亦是国事,所系非浅,永衍不敢妄言。” “一切全凭父皇定夺。” “好,那就传太子令,让刑部、大理寺同御史台行三司会审之责。” “陛下,如此恐怕不妥,您既在上,岂能用儿臣诏令?” “太子储君之权,这点小事办就办了,告诉他们就说是朕许的,看谁还敢多言。”皇帝合上折子,递给了一旁太监,“寿庆,朕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