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张怜礼勾走,十分自觉跟在两人后面。
“戏看够了吗?”
休息室内,只剩下孟知韫和周正昂,她这话问的也就不是别人,唯他。
周正昂站直身子,放下抱在胸口的双臂,他神色略显困倦,踱步到吧台边。
冰球滚进水晶玻璃杯,他晃了晃杯子。
“若我说不够呢。”周正昂懒懒掀起眼皮,“你打算把那位张小姐再叫回来继续么?”
冰球在狭小的玻璃杯空间中,四处碰壁,发出清脆的声响。
“呵。”孟知韫冷冷笑声,“看我出丑,看我难堪,你是不是开心的要命。周正昂,张怜礼能进到这里,是你安排的吧?”
今夜订婚宴,周家上下安保严防,别说是人,哪怕一条宠物狗,都不会跑进来。更何况,张怜礼进来的时间,与周正昂进来的时间差不多。
冰球停止撞击玻璃杯,数秒后,周正昂将还剩半瓶的杜松子酒浇在冰球上面。
对于孟知韫的质问,他没有否认。
门岗没查他的车,以为他是回家来祝福周世均订婚,自然高兴都来不及。
“谈不上安排,举手之劳。”他说的轻巧。
孟知韫站在他身侧,右手抵着吧台桌面,斜歪着身子去看周正昂的脸,“周正昂,无论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我都不介意。但这是我人生最重要的婚姻大事,我只希望你能祝福,如果实在不能祝福也请不要干扰我。”
孟知韫感觉自己大概是疯了,居然让前男友来祝福她和他哥哥。
可她真的很想从周正昂脸上瞧见某些表情。
“祝福?”周正昂打量她近在咫尺的脸,轻哂了声,“这样的婚姻,单凭我一个人的祝福,恐怕你幸福不起来。”
他好像在笑她,看她的愚蠢,而他永远是那个高高在上洞悉一切的掌权者。
孟知韫深吸一口气,将头撇向别处,“幸不幸福的起来也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周正昂忽然发现他看不懂面前的孟知韫,明明当初与他恋爱时,要求他一心一意,心中只能放她一人。如今对这婚姻倒宽松起来了,她又怎么说得出口这是人生最重要的大事。
“好。”周正昂将酒杯举到唇边,压下心头的燥热,“不过有点我需要澄清,我不是来看你笑话的。”
浓酒润色了他言语中的情绪,最后落在孟知韫耳朵里,平和的像陌生人。
“你直说吧,不必与我兜圈子。”
“直说什么?你还想听什么?”
“我不想听。”孟知韫头疼的很,她揉了揉太阳穴,“我上辈子肯定欠了你们姓周的,这辈子要来还债。”
周正昂笑了,习惯性想伸手去摸她柔软的发顶,却在碰到她发丝的那一刻,停住。
“我累了。”孟知韫闭眼摇了摇有点昏沉的脑袋,“烦请告诉我你家为客人准备的房间在何处?”
周正昂喝完杯子里的酒,冰球还未融化,“二楼,右手边第三到第八间都是。”
“谢谢。”孟知韫重新回到单人沙发椅那里,弯腰用两根手指勾起地上的高跟鞋,“我走了,你慢用。”
周正昂目送她赤着脚走出门,身形摇晃疲惫。
她好像瘦了。
酒液在他的胃里翻腾滚动,周正昂突然觉得屋里很闷,他拿起外套,两手插在西裤口袋中往一楼走。
穿着浅蓝上衣黑色裤子的佣人上前拿着座机听筒叫住他,“太太的电话。”
周正昂长臂一伸,座机听筒到了耳边。
“说吧。”
电话那头女人听到他的声音,总算松了口气,“阿正,你真的回家了。你准备待几时?”
周正昂低头看了下腕表,“半小时吧,我今夜还要飞回伦敦。”
“阿正。”电话那头的女人用几乎恳求的声音,“妈妈很久没见到你了,你再多待几天好么,我明天一早就回港城。”
谈起这个,周正昂倒很好奇,“周世均订婚,你们为什么没在?”
电话那头沉默许久,“讲起来复杂,回头说你听,我和你爸现在在日本,我们预备在这边弄度假中心,回头你也——”
“挂了。”周正昂把听筒还给佣人。
佣人看着听筒,依稀还能听到电话那头太太的声音,佣人将听筒捏在手中,不敢挂也不敢拿走。
周正昂本想在客厅休息下,可是订婚宴上的东西还没收拾完,他随意看了眼那布置摆设,俗不可耐。
瞥眼见佣人还在旁边盯着自己,“医药箱在哪里?”
佣人浑身激灵了下,医药箱医药箱,她左右扭头寻找。
“您稍等。”她总算可以放下手中的听筒。
不消片刻,佣人提着家庭常用医药箱过来,“您哪里受伤了吗?”
“不是我。”周正昂打开医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