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
三个人又笑了,几个人说说笑笑着,到了明德堂前。学堂的门开着,已经来了好些人,各自挑了座位坐下。
她们四个也挑了相近的座位坐下,这会儿还没开始上课,也没先生过来,因此许多人都聚在一起说话。她们自然也一样,继续聊天。
过了会儿,有先生来,众人才都安静下来。
负责教导明德堂的先生是李茂李先生,李茂先生年过三十,为人颇为正直,换句话说,就是颇为古板。
宋瑶在一旁给她们讲述自己打听来的事,梁白玉她们点点头,若有所思。
“他胡子这么长,吃饭的时候不会影响吗?”梁白玉小声道。
才说罢,便听得严厉的一声:“谁在下面喧哗?”
李茂先生忽而停住,小而黑的眼睛打量过底下,最后停在梁白玉她们的位置。
“这里是书院,可不比你们在家。书院有书院的规矩,明白吗?”李茂走近,停在梁白玉身侧,戒尺轻点了点梁白玉的桌子,“方才是你在喧哗?”
梁白玉看见戒尺,不由得想到了秦嬷嬷,从前她在府里犯了错,也会被秦嬷嬷用戒尺打手心。她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站起身,点了点头。
李茂审视地打量着梁白玉,问:“那你为何喧哗啊?”
梁白玉垂眸道:“也没什么,只是觉得先生的胡子这样长,吃饭的时候不会不方便么?”
她这话一出,不禁有人哄笑。
嘉宁郡主也在这里,切了声:“可真是个饭桶,在书院里不想着念书,净想着吃饭。”
梁白玉撇嘴,心道,有本事她别吃饭呗。
李茂先生咳嗽了声,叫他们都安静下来,他看向梁白玉,念在她是初犯,倒也没惩戒,只训了两句便让她坐下了。
梁白玉松了口气,这要是刚来书院第一天就挨板子,那也太惨了。
另一边,傅至寒从宫里回来,便问起忠叔情况。
忠叔将今日发生之事全盘转述:“姑娘在书院门口与嘉宁郡主起了冲突,嘉宁郡主差点要打姑娘,把老奴吓一跳。不过后来良国公府世子出手制止了嘉宁郡主,似乎还与姑娘交好了。不过书院的人说,从今岁起,书院里便不许带奴仆了,说是磨炼心智和毅力。所以老奴也只能送姑娘到门口。”
傅至寒右眼皮跳了跳,满脸担忧。
他记得这个嘉宁郡主是个有些娇纵的小姑娘,自幼娇生惯养,名声是不大好的。
忠叔倒挺乐观的:“我觉得姑娘挺机灵的,应当不会吃嘉宁郡主的亏,将军安心。”
傅至寒叹了口气,思忖片刻,道:“我记得碧桐书院招教骑射的夫子,正巧这些日子我应当没什么事,忠叔,你去替我安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