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地。 小师弟惶恐不安地扭过头,“师姐……你听我说……是这个鲛人先辱骂你的!我只是气不过想替你教训……” “是吗……他一个妖奴竟然敢骂我啊。”沈如婳笑着走上前,拉起了嬴浮水。 她的视线在鲛人被打的通红的脸颊以及血肉模糊的掌心扫过,淡黄的瞳色微暗。 临越没发现她越来越沉的脸色,连忙继续道:“是啊,大师姐这个鲛人他表面上对你服从其实心底都在想着陷害大师姐……师姐……这等妖物不能留的。” “留不留与你何干?我的鲛人也轮不到你来教训,小师弟……师姐真的生气了。” 临越的瞳孔一缩,还未来得及反应,下一秒沈如婳的拳头就挥了过来。 临越迎面遭受一击,被打懵在地。 在场欺负过她的鲛人的,沈如婳一个都没放过。 她一人打了五十巴掌,随后又将踩伤嬴浮水的临越踢入请越宗的寒池中。 那寒水极冰,没有半个月怕是下不了床了。 当日,沈如婳为报欺奴之仇重伤门派子弟的事传遍了清渊宗。 掌门沈树之在知道此事后,气地又将沈如婳关进了思过崖。 “你说说你,怎么整日犯事,这同门师兄弟的情谊难道比不上你的一个鲛人吗,这简直是胡闹啊!”沈树之气地唾沫星子直飞。 沈如婳拉住掌门爹爹的衣角,可怜巴巴道:“爹……你这一次又要关我多久啊……” 她的一声爹,瞬间让爱女狂魔的沈掌门泄了气,沈树之叹息了一声,语重心长道:“爹爹知道,你这丫头一向爱恨分明……可……今日殴打同门师兄弟实在违背门规,那个妖奴怎么能同门师兄弟的情谊相比,你这次做的实在太过,爹爹不罚你就叫门下弟子寒心啊。” “嬴浮水确实只是一个举足轻重的妖奴……可我没觉得自己做错。”沈如婳抬眼,望着沈树之问:“爹爹这就好比你最珍爱的那个琉璃瓶,倘若是师兄把它弄碎了,爹爹会不会惩罚师兄呢?” “他…他敢弄碎……我就把他赶出山门!”沈树之连忙看了一眼自己放在护物箱中的琉璃瓶,松了口气。 沈如婳弯眉一笑,她就知道爹爹珍爱那个琉璃瓶,不知道爹爹着了什么魔了,自从和师兄下山去参加宗派比试嬴回了这个瓶子,沈树之整日就爱不释手,时时刻刻宝贝着,甚至常常一整日躲在房中和他的宝贝琉璃瓶呆在一起,连闭关的时候听说都带着那破瓶子。 “所以啊爹爹,琉璃瓶也只是一个瓶子嘛,大师兄可是你的得意子弟,你怎么能为了一个区区的破瓶子就狠心赶师兄下山呢。”沈如婳学着沈树之的语气反问。 沈树之一时被她说的无法反驳,无奈道:“你呀,爹爹说不过你。” 望向一旁的琉璃瓶,沈树叹息道:“不过啊,这还真不是一个普通的琉璃瓶…这可是你爹花了半辈子好不容易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