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话,等他好不容易从中脱身时,竟找不到宋婉月了。 她的手机在他这儿,也没法联系上她。 正心慌意乱准备去找时,就见她被席阳领着朝这边过来,垂头丧气的,好似一只提不起劲来的流浪狗。 席阳的烟早掐了,怕熏着这位娇气的小姑娘。 待走到段柏庭跟前时,他拍拍宋婉月的后脑勺:“把你老婆看好点,去个洗手间都能迷路,好在这次碰到的是我,要是换了别人。” 他轻轻弯腰,笑意吟吟的恐吓她,“就该拐跑咯。” 知道他是故意说话逗弄自己,宋婉月咬了咬牙,活像是一只吓人的猫。 怎奈太过漂亮的外表,是很难让人感到害怕的。 毫无威慑力。 虽然他拍的动作很轻,但宋婉月还是伸手捂着后脑,扑到段柏庭的怀里告状。 说席阳打她,现在脑子晕晕乎乎的,怕是打成了脑震荡。 一边说着,还不忘从他怀里偏过头,偷偷瞪席阳。 段柏庭抱着她假意安慰:“待会帮你打回来。” 席阳故意叹一口气:“我算是看明白了,重色轻友。” 段柏庭抬腕看一眼时间,也不早了,场子该散了。 他看着席阳:“那我们就先走了,你同席老说一声。” 席阳点头,闻见他身上的酒味:“我找个人送你?” “不用,带了司机。” “嗯。”席阳不再多说,又点了根烟,“路上小心。” ---------- 司机在前面开车,宋婉月挨着段柏庭坐在后排。 她像块黏人的牛皮糖,一旦黏上了,就怎么也甩不掉。 他身上的酒气浓郁,混杂着淡淡烟味。她凑近他唇边闻了闻,没有烟味。 想来是别人抽的,沾染了一些在他身上。 段柏庭今晚实在喝多了些,白洋混杂,后劲太大。 头有些疼。 搭扶在额上的手,在太阳穴上按了按。 宋婉月让司机将车停在路边。 这番举动令段柏庭有些微的惊诧,直到她打开车门下去,进了旁边的药店。 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出一瓶水,和一盒醒酒药。 “吃点这个头就不疼了。” 她将药和矿泉水瓶一块打开,递给他。 司机专门等段柏庭服完药了才重新发动。 他跟了段柏庭多年,开车很稳健,没有急刹也不会突然启动。 宋婉月一门心思地询问他:“有没有好点?” 哪怕是灵丹妙药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起作用。 但段柏庭还是点头;“好多了。” 如此,她也就笑了:“那就 好。” 车内没开灯, 车外灯影绰绰, 投放进来。 她在这忽明忽暗的朦胧之中,有种不真切的飘渺感。 像是一幅随时都会被雨水冲刷的水墨画。 酒精能催化和放大人的感官和欲望,段柏庭其实很想对她做点什么。 但他的理智还在。 这是在车上,在外面。并且还有第二个人在场。 于是他凭借自己强大的自控力忍下了。 一路忍回了家。 房内开着灯,宋婉月被他放在沙发上,看他跪伏在自己身前,低着头。 西裤因着他此刻半跪的动作,稍稍绷紧,似乎还能看见内里的肌肉线条一般。 紧实而精壮。 他的手紧紧按着她的大腿,手背青筋虬结。 安静的房内,她听见了不断吞咽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似有一道白光闪过,她再没了力气,全身都跌回沙发上去。 比平时快了许多。 主要是灯太亮了,视觉感观带来的冲击太强,刺激着她的所有神经。 在外高山白雪,居高临下的人。 此时在她面前半跪着,取悦她。 宋婉月软成一滩水般过去抱着他撒娇:“抱我去洗澡。” 他没有动,身上仍旧一丝不苟的齐整。甚至连领带都没歪。 淡声问她:“不去见年轻时的吴彦祖了?” “……” 这人,怎么回事。 她还以为这事儿揭过去了,结果是等着秋后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