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扭头看向沈澈——他连帷帽都没戴上。上一世她是自己带着小厮来的,夺月坊倒也安排了人来接她,却非眼前这位。何况看眼前这情形,他们二人该是熟极了。 “梅娘。”沈澈抬眼,脸上却没什么笑影,霎时便显得拒人千里,话里也像是带了几分警告意味,“安置好她。” “那是自然。”梅娘上下打量了衔池一眼,笑眯眯地像在打量误入狼群的兔子,“真真是我见犹怜。若搁我手下调教,我是半句狠话都舍不得说的。” 她站在车下,向衔池伸出一只手,衔池搭手上去的动作顿了顿,酝酿了一下,满眼信赖地扭头又找了沈澈一眼。 沈澈倾身,替她扶正发髻上的步摇,语气温柔,“进去跟着梅娘就好,晚些时候我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