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因刘君郎统治益州十年之久,启用与他有密切关联的人物在益州平稳过度本为之选,可在益州府库清点之中,此人在民众赋税中玩的些许花招都被曝光了出来,说是民有损也不为过。” “加之刘璋此子和赵韪联手行权柄更替之际,为将其兄长都牢牢掌控在手,不惜对其行毒害之举。人是救回来了,精神状态却大不如前,显然也难担负重责。” “倒不如废置益州牧之位,令跟随刘益州入蜀地的东州士担任益州刺史的位置,让出两郡给益州人担任太守,行就地监管之职。” 乔琰在这封信中的安排显然是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的。 也在刘虞的话中对着朝堂的众臣讲了个清楚。 这个接任益州刺史位置的东州士绝不能在同僚关系和其他的益州士人相处得过于僵化,也最好是和前益州牧刘焉之间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得对长安朝廷来说有功,能有一番合理的有功必赏说辞。 很巧的是,真有这么个人。 是被乔琰选定的吴懿。 他为刘焉麾的东州士代表不错,但因他在职权要更接近于武将而非官,其实很少对于益州的一些利益争端问题发表自己的建议,起码要比庞羲更讨益州士的喜欢。 他的妹妹嫁给了刘焉的第三子刘瑁,算起来和刘焉是亲家,要调度刘焉遗留在益州的势力,有点关系可攀。 最要紧的是,在乔琰进攻成都之前,戍守在涪县的吴懿就已经被朝廷平定益州之乱的深明大义“说服”,参与到了此番进攻成都的行动之中,又在随后协助徐庶平定了巴郡。 若这的人物不配太守或刺史的位置,朝廷在益州的管控又如何能够服众呢。 王允:“……” 这一番话说得真是不要太冠冕堂皇。 可一想到吴懿出自兖州陈留,和乔琰的铁杆忠臣典韦乃是同乡,又显然是跟乔琰达成了一番利益交换这才出现了他出兵协助的情况,王允就觉得自己有种如鲠在喉之。 那么与其说这是要完成益州政权的平稳过度,依然启用了刘焉的东州士属,不如说这就是乔琰用了一种迂回的方式,将益州的权柄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这个不可能有偏差的主基调,让王允在听着随后的种种安排之时,都不免有些分神。 但即使他有将全部的神都投入到其中,也必须慨于乔琰在操纵这等边陲势力中用的手段高明。 提到,益州现如今要重新收拢到手中,又要对益州当地的势力做出一定的迁就,这两个太守的位置是该给出,不过在此之前,不如对益州内部的各郡做出一番划分。 益州南部原本就不受控的牂牁郡、益州郡等地就不必考虑划分之事了,倒是那巴郡可划分为巴东和巴西,将其中一半让给益州本地人管辖。 巴人与刘焉有仇的不在少数,尤其是在巴郡大姓为刘焉铁血镇压立威权之后更是如此,长安朝廷却做出这等让步,无疑有利于巴蜀的稳定。 但在同时,汉中和巴东二地的实权又掌握在长安朝廷的手中,加一个位居蜀中的吴懿,对中央的巴西郡足形成包围裹挟之势,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分化。 而在蜀中,一面是诛杀赵韪这等篡权谋逆的乱臣,长安统,一面又是将严颜和张任等人派往徐州战线给予其立功的机会,在确立州府的中地位之余,与益州地界处理往来的关系,可说的是收之举。 种种举措罗列在前,让人只觉若要起权力制衡,乔琰在三州各地的实操,已到了让人望尘莫及的地步。 最有意思的就是在随后提出的最后一条举措。 刘焉并未多加涉及的益州南部,在看来也未尝有碰一碰的可能。 但做出这个尝试的前提,是要对一个人做出个官职的委任—— 姚嫦。 原本的护羌校尉姚嫦。 “这个护羌校尉的位置为何不能做出一些调整呢?” 姚嫦都想过自己在接了官职委任后能出现职位的变动,可当乔琰将话说出来的时候,却觉得这其中确实有可行性。 乔琰说道:“羌人与南蛮相似,在一州之内便有数十支种族,其中或为友邻结盟,或早因河流山川之争而互为仇敌,同可行杀伐镇压与征服拉拢并行之举,你知我在凉州的态度,便也知道该当如何对待南蛮了。” 姚嫦接话:“若如君侯说,这益州北部的羌人也可为我之助力,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