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难道我不能现在发动城中的民众杀出去吗?”公孙度强忍自己被坑了这个位置后想要提刀杀的冲动,将这封射上城头的信给读了最后。 但当他的从真按照他的下令出城之时,他看了对他而言永生难忘的一幕。 在这城门四角蓄势待发的持弓士卒手上,原本所持的远距离神臂弓,忽然换成了挂在腰的弓/弩,以腰力协助拉张。 城门开启的时,这弓弩上弦的动作也全整齐划一地完成。 公孙度原本还要笑话这些居然用弓/弩这等装填繁琐的东西,因他这趟出城的数够多,便反过来让强弓劲弩都变成了鸡肋之物。 弓弩装填速度的缓慢,让它们在绝大多数的时候充当守城的工具,而不是攻城的器械。 然而也正是在他麾下的骑兵冲了弓/弩射程之中的一瞬,每一个神臂弓营的士卒所用的弩机,都在以毫不停歇的速度朝外发射出力可破甲的弩箭。 弩箭破空的嘶鸣之声一时之充斥城外的缓冲地带。 直十余支箭矢全射出了弩机,这些方停下了手上的射击动作,开始重新装填。 十余支! 公孙度眼见此景,不由倒抽了一冷气。 这的进攻场面下他不会看错,那根本不是只能发出一支弩箭的腰蹶张弩,而是连弩! 但即便连弩早年有存在,还从未出现过一弩十箭的可怕存在。 现在……现在他确实见了这种横空出世的新型武器,可惜他是这个被证明威力的对象! 在这一番狠辣连环的射击过后,公孙度那些试图突围的骑兵都被射倒在了出城百步的位置。 侥幸从这轮射击中活下来的那些,也随即被吕令雎和郭淮游弋于城外的骑兵给拦截在了当场。 当最后一个骑兵倒下的那一刻,公孙度远远瞧见那小吕将军朝他举了举手中染血的长戟。 这个举动中仿佛无声地在宣告一个意思—— 您现在还觉得,这不叫“擒”吗? 公孙度颓然地往后退了一步。 在这自困牢笼的处境中他忽然意识,他和这些远道而来的恶客之,差别绝不只是在一支弩箭,一根拍竿,又或者是一把神臂弓而。 差别在于,他的思维定视在了这片辽东郡的土地上,这些少年的思绪是活的! 或许,算这场交战不是发生在此地,是在什么别的地方,他们也可以凭借自己的聪明智将他困入局中。 此刻他还身在城中,暂时处在一个安全的状态,他也依然是他那些下属所敬重的领袖。 但历了这三次被擒,他很清楚,自己不需再挣扎了。 ------ 一条消息由寻常的海上航船顺长山列岛抵达了东莱,又由身在青州的情报门员以极快的速度在此地发出了豢养的信鸽,让被送了长安。 只可惜乔琰此时并不在长安而在洛阳,所以又由了一番辗转,这落了她的手上。 乔琰展开了手中被翻译过来的信报,只见上写八个字—— 辽东得手,幸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