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 得亏骡子的行路速度不快,这道边又恰好有个田垄边上的干草垛,们这跳车举动才没摔出个好歹。 几乎就是袁熙从车上跳下的下一刻,那两辆骡车就了个追尾事故。 这拉车的骡子原本就只有四五岁的龄,顶多算是齐口,可以用操持些农事工作,拉载着这样的物实是超过了载,现这一撞,更是惊吓之中挣脱了缰绳而跑。 于是那一声剧烈的撞击声后,两辆板车翻倒了当场。 们这辆还算是好的,另外一辆上的坛罐统统地上砸了个粉碎。 袁熙刚站起,就被这一片逸散出的浓烈酒气给扑了满面。 度酒的烈性酒气差点没让直接醺醉过去。 郭嘉伸手搀扶了一把,却刚扶住的一刹,又看清了眼前的情景后,将给推了出去。 袁熙打从遇见郭嘉开始就只见闲散自的样子,何曾见过有这失态的样子。 这青推开了后,直奔这些打碎的酒坛而去,停了其中几个酒坛的面前,露出了捶胸顿足的懊丧模样,口中喃喃:“我的药啊!怎么就偏偏打碎了这几个罐子。” 袁熙定睛朝着这些酒坛碎片和残存的液体看去,见这东西和寻常的酒水也没什么区别,就算有什么不同的也只是—— 破裂的酒坛底部,还残留着一些大蒜蒜头的碎末。 这看起好像和药物没有半点关系。 然而当发出这样的疑问后,却见郭嘉白了一眼,“你懂什么,将蒜用特殊的手法炮制浸于酒中后,过了一段时间,上层就会多出一层和酒分离的液体,这东西可以用治疗咳疾和肠澼疾病,比起贵药物的药效尤有过之。”② 郭嘉地叹了口气,朝着那些已经恢复秩序的骡车队伍看了一眼,又朝着袁熙这个惹了祸的伙看去,说道:“罢了,现跟你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总归是新做了。” “这剩下的也就是一点酒水残留,上头唯独有用的一层不见了。” 郭嘉翻找过去了几个碎坛子,没找到自己用的东西,脸上积蓄着的阴云越发深。 “算了,不找了,先跟我换辆车回长安去。” 袁熙手足无措地着郭嘉嘀咕了一路这东西的宝贵之处,只像是因为骡车的掌控权是自己交给袁熙的,加之为大司马府长史也实不好对袁熙发脾气,这才将怒火给压制了下。 肠澼用现的名字叫做痢疾,袁熙也是知道一点的。 这病症黔首之中并不见,大疫之中动辄出现,若是有易于缓解之法,或许确实该当被称为至宝。 现却被给摔碎了好几坛。 也不知道会不会因此而暴露自己的份。 胆战心惊地跟着郭嘉回到了长安,而后被丢回给了田丰,从田丰这边获知到了蒜素的存。 田丰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东西具体是如何做的,它是元化先生抵达了乐平后才出现的,按照们所测验的效果,不止咳疾和肠澼这样的病症,还有脑热与白喉可以化解,乐平月报上刊载过。不过我还是到今日才知道,此物居然是贮藏酒中的。” 见袁熙脸上尤有慌乱之色,田丰安抚道:“不必如此忧心,这既可以算是祸也可以算是福了。你想办法回返邺城,便将此事告知于明公,冀州名医也不数,总能试验出个结果的。” “我会买上两支成品蒜素让你一并带回用于比对,也不怕让冀州众吃出个好歹。” 袁熙田丰说得这般笃定,心中松快了不。 但大概比起,郭嘉那才叫一个放松。 看着医官给自己扭伤的脚包扎上药,又将手上那点微不可见的擦伤也给上了药,转头对着乔琰说道:“君侯,幸不辱命。” 郭嘉并不算是擅长演戏的人,好这种假假的说辞,只是以袁熙无法辨别的方式说出口,没有想象中的困难。 骡子当然是好东西,但想弄出告知于袁熙的这种取马的程度,连乔琰这种六七前就乐平做出过尝试的做不到,更何况是临时起意的人。 大蒜素也是好东西,然而如果只是知道它可以浸泡酒中提取出,那就是太天了,就算是有直接的成品手作为参考,走出思维误区也绝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