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想救你弟弟,有可能死。你做好准备了吗?” 左春鸣却只是嗤笑反问:“为了我的弟弟妹妹,我随时可以赴死。你么时候见我害怕过?” “况且。” 他顿了顿,声音苦涩:“我弟弟说,他口渴,想要喝水。只是我回头倒杯水的时间,再转身,他却已经不见了……” 左春鸣几乎发了疯,将方圆几十公里掘地三尺的寻找弟弟的消息,却都一无所获。 恐慌和愧疚几乎要逼疯了他。 第一次弟弟失踪,是为调查局的污染案件。 经历过云省山林的事之后,左春鸣知道自弟弟在从事着的,是怎样高度危险的职业。 失踪是污染的错。 但曾经在祈行夜身边看到过的那几个人,又将弟弟送回到他身边了。 虽弟弟似乎受过伤,迟钝了很,外界的刺激几乎没有反应,整日整夜的呆坐在疗养院里,像一尊没有感的雕塑,但左春鸣没有怨恨,而是感激弟弟还能回到他身边。 怕弟弟在疗养院无聊,护工不尽心,所以在弟弟的伤势都好全了之后,左春鸣就将弟弟接回了家,无微不至的照顾和保护。 在弟弟养伤的那段漫长时间里,左春鸣家楼下,始终都有雇佣兵在保护,确保不论是南方分局还是污染案件的遗留,都无法扰弟弟。 可即便如此,还是没想到…… “我弄丢了我弟弟。” 左春鸣哽咽:“我承诺过他,有我在,绝不让他受伤。但是我失言了。我怎么能失言?让他失望。” “我不是一个好哥哥,我没能保护他。” 左春鸣几乎崩溃。 眼睁睁看着弟弟消失却无能为力的痛苦,一次又一次击垮他的防线。 曾经在街头敢和不要命的混混斗狠比凶的人,现在却彷徨无助。唯一能求助的,只有当年救下他,给他指了一个未来的祈行夜。 ——救救我弟弟。 就像你当年救下我那样。救他。 左春鸣哀鸣如泣血。 祈行夜闭了闭眼,无声叹息:“好。” “我给你一个地址,你立刻动身出发,我们在那里汇合。” “还有,尽可能的听关于那个小镇的消息。” 在余荼再次向他看来的时候,祈行夜掩唇,语速极快的交待清楚了左春鸣,后挂断电话。 抬眼回望余荼时,已经笑眯眯看不出任何异常。 余荼挑眉,眼神逐渐凝:“在和谁电话?” “朋友。约我吃饭,我说我已经有约了。和你。” 祈行夜毫不在的略过这个话题,轻巧得这只是个不值一提的小插曲。 “你的行李呢?” 他疑惑的看着两手空空的余荼:“不需要收拾吗?” 余荼勾唇微笑,俯身剪下一朵玫瑰,别在自衣襟前。 玫瑰娇艳怒放,夏日晴朗。 今是个好气,阳光朗照山林,郁郁葱葱的春夏气息。 ……只除了火车车厢里相而坐的几人。 气氛僵硬而沉重,就连这一片区域都像是跟着暗沉了下来,冷气嗖嗖。 “咦?那边灯坏了吗?” 路过的乘务员疑惑:“冷气是不是开得太足了。好冷。” 不等她过去查看,就被这节车厢的负责乘务员赶忙拽走:“别过去。” 乘务员探头看了眼那边的几个人,压低声音:“那几个虽长得好,但气场在是不像好人啊。” “刚才我从他们旁边经过,还听到他们在讨论用尸体当花肥养花,怎么杀人的事……别是杀人犯吧。” 听力敏锐的祈行夜:“…………” 他黑了脸,侧眸看向面的余荼:“都怪你,看,吓到人了吧。” 余荼一身纯黑利落,只在衣襟上别着一朵鲜艳红玫瑰,单手支头靠坐在车窗旁,悠闲从容得仿佛是出来度假的。 闻言,她的视线从窗外收回,无辜的耸了耸肩:“怎么能怪我呢?是你问起武器的事的。” 祈行夜磨牙:“换个人问武器吧。” 他们马上就要去危险的污染现场,却连武器都没有。 ——任何的污染特制武器,以及热武器。 两手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