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又恨铁不成钢。 “年年问祈行夜要不要读我的研究生，他年年拒绝！这臭小子。” 秦伟伟突然想起自有一段时间没有过祈行夜，起头后，立刻打开话匣子，滔滔不绝的开骂。 连祈行夜当年给他接的水烫嘴都不忘拿出来骂一遍。 最后：“那臭小子的论文，是我带学生这么多年，看到过最好的，都不需要我怎么改动。” 秦伟伟遗憾：“怎么不继续读呢？” 林不：……你要真生气，不会连年前和祈行夜间的小事，记得这么秦楚。 他哼一声，扔下手机翻。 秦伟伟：“？干什么？” 林不冷呵：“心脏不舒服。睡觉。” 话说完，到底是觉得自的语气太硬，又软和的补一句：“表演给你看。” 秦伟伟：“…………” 有病吧？ 至于祈行夜，被林不顺理成章，却又似乎故意的从的话题中踢出去。 的关系已经很紧密，不用三出现。 学生不行。尤其警惕姓祈的学生。——林不。 祈行夜倒是不知道自家老师大半夜和林不吵嘴，间接让他更快拿到编号179的绝密档案。 ——林不简直是有多远，恨不得把他打发多远。 他只是抽出文件，边往小楼的向走回去，边专注的快速阅读。 179污染案，是一起影响案。 今年年初，发生在南部的一座鱼米水乡小镇上。 最开始，只是零星的居民打电话举报，抱怨河水上游的化工厂违规排放废水进河，让小镇里到处都弥漫着臭气，河里的鱼都死不少。 但实地走访调查时，上游化工厂的厂主却大呼冤枉，说是陷害他。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这工厂都不赚钱，强撑着拖年，前年关停，现在是废楼，一都没有。还怎么能排污呢？” 但小镇居民却不满意这结果，情绪激动的喊环境调查组来小镇上亲自看一看。 “因为污水，我们镇上都已经有得病的！” 调查组抵达小镇，是一雨天。 小镇不算大，一条河贯穿首尾，镇子沿河而建，们的生活和经济，都依赖着这条河。 往日里沿着河的吊脚楼上，都能看到打牌聊天的老，嬉闹的孩童，劳作和交易的们将这里当做集市，买卖刺绣画片和自家产的小东西。 编织得活灵活现的手工艺品挂在楼上，长长的流苏风铃随风而动，红的，绿的……一片姹紫嫣红的热闹繁华，水乡小镇的生活，怡然自得。 但当调查组赶到时，看到的只有半河绿水半江红。 种鲜颜色在河道中各占据一半，互不相容，红绿比得刺眼。 但更刺鼻的，是河水散发的腐烂气味。 熏得稍微靠近，直流眼泪，根本睁不开眼。 可当调查组河水进行化验，却愕然发现，所有指标全都合格。 数据证，河水没有问题。 化工厂委屈。 小镇居民震惊，随愤怒。 “如果没有问题，大家怎么可能得这种怪病！” 居民们群情激愤，将家中病患拉到调查组面前：“看看，你们看看，这是正常会有的模样吗？” 得怪病的脸颊微红，眉眼艳如桃李，却外界没有任何反应，不论是说话还是触碰，他们都无动于衷。 只是脸上带着微笑，坐在那里，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 ——被打上腮红，上浓妆的石膏像。 不吃不喝不闭眼。 很快会虚弱下去。 不论这些家属怎么想办法，掰开嘴硬塞，或者带去医院直接下食管，但所有灌下去的食物都被原路吐出来。 像白骨精。吃再多，只会漏出来，留不住。 这些得怪病的，最多一月，便会形销骨立，瘦得只剩一副骨头架子。 皮肤却仍旧细腻如羊脂白玉，其面容粉红点缀，仿佛喝醉酒一般酡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