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都因为没好好处理发了炎,才高烧过一场,却偏偏就执着的还花费两小时车程往这边赶。”“他这是来看谁呢?”满室都意味深长的看向祈行夜:“噫——”祈行夜:“…………”原来自己睡觉的时候,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吗!可恶,商南明到底背着自己干了什么,怎么感觉一屋子的人都倒戈了?“呸!我们这是纯纯的情比金坚搭档情。你羡慕?那你也找个搭档啊。”祈行夜忿忿看向余荼:“余荼你不打算管管你的人,说句公道话吗?”“好啊。”余荼答应得痛快。然后在祈行夜希冀的目光中,笑着问他:“所以,那天在华府地底,你和商南明究竟发生了什么?”“商南明始终不肯说,神秘得谁都撬不动。那你就索性大方一点,告诉我们怎么样?”余荼挑眉,笑得像在暗示着什么:“不然,以商南明最近对你的态度,我就只能瞎猜了。”“比如,地底是否发生了一些不便于描述,不能透露给外人的事。”“!!!”祈行夜瞬间炸了毛:“余荼!你不要毁我清誉,我不是那种人!”余荼轻笑一声,像是在说:开玩笑,你就是那种人。祈行夜:…………他现在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不然怎么会看谁都不对劲。态度可疑得很!“祈老板心情好像不太好?”聂文担忧问:“是因为商长官不在吗?”祈行夜打死聂文的心都有了。“嗬嗬,你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全队垫底,挨欺负第一吗?”他阴恻恻回眸一笑:“都是你这张嘴惹出来的祸端。不会说话,可以不说话。”聂文:“!”他茫然又无辜:我说什么了?怎么祈老板看起来又生气,又整个人红得快要炸了?祈行夜皮肤白,所以红一点就很显眼。这下,就算迟钝如晋南,也隐约看出了不对劲。晋南:“?祈老板这是生病了吗?”没人搭理这位到现在还没搞清情况的老古董队长。“商南明回去处理A国的事了。你醒来之前,他刚走。”余荼大发慈悲,决定放过这对搭档:“衔尾蛇的事闹得很大,已经不仅仅是污染事件,更演变成了世界金融大地震,很多个小国也牵连其中。”“商南明现在就算一个人分成三份,也还是不够用。再加上A国那边的时差,他从回来开始就昼夜不休,还不放心让别人照顾你,再忙再累也要赶回来,亲自看顾你。”祈行夜愣了一下,忽然想起自己醒来时,床边确实残留着被人压过的痕迹,床头柜上也散落几张文件。这是,忙到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守在自己旁边工作吗?余荼道:“你醒来的事,我已经告诉他了。等他忙完,很快就会赶回来。”“啊……”祈行夜下意识伸出手想要阻拦。看到周围人怪异又好奇的眼神,他又悻悻收回来。“那……就是,不告诉商南明也可以。”祈行夜皱了下眉,有些不忍:“反正我也醒了,没什么危险,就让他不用来了,在调查局总部待着吧。”白翎羽“啧”了一声,不爽:“果然有了搭档的人就是不一样,我都快被狗粮塞饱了。”余荼却眯了眯眼,看透一切:“和商南明有矛盾了?”她想了想商南明那个一棍子下去都不出一声的性格,问:“他瞒了你什么事,你生气了?”祈行夜:……你在现场吗,墙壁还是衔尾蛇,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么多?余荼的话,让他重新想起那一幕。他的记忆很奇怪,明明是不久前发生过的事情,但他能记得住其他所有事,却唯独在地底核设施时的记忆,在随着他的醒来而逐渐消退。很多细节都已经模糊不清了,比如衔尾蛇,比如缝隙,甚至他自己。像隔着层玻璃。但唯独商南明……他记得商南明对他说——“我想保护你。抱歉。”祈行夜恼:这个人啊,既然是保护那为什么要道歉。总是独自背负太多……明明他也很靠谱,可以帮他分担啊。为什么要独自一人承受那么沉重的东西?“嗯?祈老板想到了什么?”白翎羽猛地凑过来,吓了祈行夜一跳。“祈老板在想商南明吗?”她坏笑:“哟,祈老板思春了。”祈行夜炸毛呜呜哇哇:“去你的!才没有!”满室大笑。只有明荔枝很有良心的从厨房出来,解救了他老板。“来端菜,午饭好了。”明·侦探社掌勺·大管家·真·实权·荔枝:“谁不来端菜盛饭,谁就不许吃饭!”客厅里聚集来看热闹的人终于散开,祈行夜也松了口气。刚向自家懂事贴心小荔枝露出个笑脸,就见小荔枝冲他眨眨眼。那表情,分明是在说:老板,我懂。祈行夜:“…………”接到余荼打来告知祈行夜已醒的电话时,商南明侧耳倾听得仔细,还细细询问了很多有关祈行夜身体的事。是否有不适,心情好吗,看起来在生气吗……“啧。”要是商南明就在她眼前,余荼都想直接把手机摔在他脸上:“你当我是传声筒吗?自己回来问。”但挂断电话后,商南明还是露出了几天来难得的笑容,柔和了眉眼。看得路过的其他长官大为惊奇:那位商长官,原来还会笑的吗?林不之摇摇头,意味深长的感慨:“孩子大了,留不住了。”商南明敏锐听到了众人声音,他掀了掀眼睫,向这边看来。顿时,所有好奇围观的长官们散开,有的假装看风景,有的赶紧假装接电话被人找离开。商南明重新垂下眼,看着终端上晋南发来的详细汇报,不由勾了勾唇角。原本紧绷的神情,也放松了下来。十天来最大的好消息,将之前所有疲惫一扫而空。在祈行夜脱力,陷入漫长的自我修复睡眠中时,是商南明扛起了一切,没有让外界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