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自己的规则。当他认为有必要,杀人也无所谓。 不过…… “交给我。” 商南明平静承诺:“放心,他不会比死更轻松。” 李行惊恐缩成一团,眼睁睁看着两人当着他的面,讨论他的结局。 他满脸泪痕狼狈,哭着想要求饶:“我知道错了,真的,你们放过我这次我一定做个改过自新,再给我一次机会……” “从你人生里导致的第一起死亡开始,你就已经失去了机会。你杀人,于是人杀你。” 祈行夜居高临下,冰冷侧眸:“你想要机会?但已经死亡的人,再也不会有机会了。他们没有你那样的父母,不过没关系,我来做他们的‘父母’。” 已经被确定的两位受害者,身份已经由分析部发了过来。 流浪汉在几十年前,也曾是京城大学的学生。 物理系。大二那年,他疯了,从此不知所踪,再没有人看见过他。 没想到几十年来,他一直都在京城大学旁边流浪,以捡垃圾为生。 他用自己的命,换了另一个年轻学生的人生延续。 而下半身不得不截肢保命的青年,则是个上班族,朝八晚十努力挣钱,想要给自己和青梅竹马的爱人拼搏出一个温暖的小家。 毁于一旦。 历经数小时,几位医疗官终于结束这场复杂手术,一身大汗的松了口气。 青年依旧在麻醉中没有苏醒,睡得香甜。他虽然保住命,但余生都要定期接受治疗,压制为了清理他体内的污染粒子而造成的排斥反应,更从此重度残疾,只剩腰部以上。只要活一天,就是痛苦。 医疗官难过:“他醒了之后知道自己的状况,不知道能不能接受,唉。” 专员摇头苦笑,喉咙酸涩难言:“我必须要给流浪汉的父母打电话,告知他们儿子的死讯。老两口等了一辈子不敢咽气,就为了等儿子回家……但我连一具尸骨,都不能还给他们,落叶归根。” 同样艰难的,是对青年的爱人开口,告知青年如今的情况。 不可置信的质问后紧接着的,就是撕心裂肺的哭嚎。 专员站在门外,垂头看脚边从门内倾洒出来的温暖灯光,湿了眼眶:“抱歉…………” 唯一还算好消息的,就是安可平安无事。 正如商南明所预料的,三层防护服严密保护住了安可的重要器官,没有让他遭受致命性创伤。 虽然肋骨及四肢在内大大小小十余处骨折,满身擦伤创口,但在搭档胡未辛的紧急抢救并送医后,安可并无性命之忧。 化验科的人建议安可卧床休息三个月,安可立刻跳下手术台向他们展示肌肉。 “看!我好好的,不需要休息。” 安可笑得没心没肺:“给我拐杖就行。我们出外勤的不像你们搞技术的,都比较糙,扛得住。” 胡未辛眉头直跳,一把将他按回行军床:“躺着!我扛。” 安可瞬间乖得像兔子:“哦Q皿Q” 呜呜呜! 商南明平静听着各方回报,神情平静:“好。精力继续放在对被污染商品的追查上,另外几个受害人,由我来负责。” 抖出所有信息后的李行失去价值,被商南明扔给枫映堂,继续为了李氏集团的事压榨李行的另一重价值。 祈行夜在得知安可和青年的命都保住了之后,也稍稍放下心。 他重新笑了起来:“安可活蹦乱跳和上岸活鱼一样,估计明天就又是一条好汉。” 至于青年…… 祈行夜叹了口气:“只要在世上,他还有挂心的人,有足够多被他爱着的人还在,他还被需要,他就能为了所爱之人撑下去。再痛苦,只要有一线机会,就会抓住。” 当他坠落,爱意会编织成网,阻止他的下坠。 商南明平静问:“这么乐观?” 祈行夜笑了:“商大官人,不要低估了生命的坚韧。活下去的条件由我们来创造,剩下的,交给生命。” 那眼眸中的光亮太璀璨,让商南明一时愣了下,随即轻笑。 “嗯。” “因为是你说的,所以,我相信。” 被撞得报废的车辆被扔在原地,移交给专员处理。 从跑车中被搜查出来的剩下六瓶液体,则被移交给了化验科。 化验人员从祈行夜手里接过那箱玻璃瓶时,兴奋得鼻子都张大了却不敢呼吸,唯恐自己一吹气就把瓶子吹跑了。 他们小心翼翼的将玻璃瓶转移到他们带来的特制手提箱内,抑制不住的激动,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