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鲜于仲通不肯招降,如何是好?”这一番话文绉绉的,显然是准备好了的,打着拉拢郑回的主意。郑回心知这一点,奈何心中希望南诏能重归于大唐,遂道:“云南王有何差遣?”“请先生再替我写降书一封,我递呈给鲜于仲通,请他休兵罢战,如何?”郑回先是疑惑,暗道鲜于仲通既发兵到了石城,绝不可能轻易折返,那再三递降书又是何意?下一刻他便明白了,自己写的这降书,文辞优美,绝非南诏人可以写出来的。鲜于仲通一定会问是何人为阁罗凤代笔,如此一来,自己万不可能再回大唐了。他不由心中迷茫,再一抬手,却见阁罗凤正以饱含期许的目光看向自己。于是,他心里有些想法,不由松动了。~~石城。鲜于仲通穿过了五尺道一路南下之后,不得不在石城休整,等待后续兵力。在石城,他收到了阁罗凤的降书。那降书看似语气谦卑,诚意满满,其实却暗藏威胁之意。一会说吐蕃“观衅浪穹”“以利相导”,一会警告唐军“居存见亡,在得思失”,哪怕说的事情是真的,看在鲜于仲通眼里,也是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他原本还好,看罢降书,恨不得将阁罗凤大卸八块,遂果断拒绝了南诏的请降,率兵继续前进。南诏面临唐军大军压境,已坚壁清野,集中兵力,因此,鲜于仲通在这一段路推进得颇为顺利。待到临近重阳,他已抵达滇池。在滇池,他收到了阁罗凤的第二封降书。依旧是那谦卑的语气,但到最后,阁罗凤竟是质问了鲜于仲通一句话。“自古及今,为汉不侵不叛之臣,今鲜于节度贪功背好,欲致无上无君之讨,敢昭告于皇天后土耶?”鲜于仲通不由勃然大怒。都说南蛮心思简单,在他看来,阁罗凤却是狡诈异常。明明是阁罗凤早有异心、攻下姚州、杀张虔陀、占大小三十二州,还勾结吐蕃,到了其嘴里,却成了“不叛之臣”了?!反而是他鲜于仲通奉旨讨贼,变成了“贪功背好”,愧对皇天后土?更可气者,他甚至都不能与阁罗凤辩一辩,没来由失了大唐节度使的气度,还要被御史指责。正气到头昏脑胀,鲜于仲通忽然眼睛一眯,留意到了一件小事。这两封降书虽盖着云南王的大印,但只看文采、字迹也知不是阁罗凤写的,必是其身旁有人为他代笔。却不知是哪个龌龊小人。“去问问南诏派来的使者,一直送这污人眼的信来是何意,又是谁写的?”“喏。”这事不难打听,唐军干脆把南诏使节扣下,严刑拷打了一番,能问的问题都问了一遍。“回节帅,信是投降于南诏的西泸县令郑回所写。郑回如今已任南诏王师,官任南诏要职。”“郑回?”鲜于仲通对此人有些印象,知道其人在任上政绩不错,对此反而更恼火起来。他遂在自己呈递给朝廷的奏报上添了一笔,告之朝廷西泸县令并非只是被俘虏,而是彻底背叛了大唐。(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