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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死埋谁的坑(3 / 8)

桂卿只看了一眼就弄明白了,原来小姑夫老是蹦着跳着不老实的主要意思是,想弯腰去拿地上的一把菜刀的,可惜他一直挣脱不了王秃子那切菜砍肉的大胳膊,因此才急得像条疯狗一样的。

旁边有两个年轻漂亮的服务员分别叫小郭和小杜,她们正站在那棵张牙舞爪的大梧桐树底下像两只刚刚失去母亲的燕子一样窃窃私语着。在她们的脚边盘卧着一条强壮粗暴的大黑狗,那条狗不时地伸伸舌头舔舔嘴角,一副见怪不怪而又懒懒散散的奇葩样子,对男女主人之间的狗撕猫咬很是无动于衷。小郭和小杜对眼前活生生的一幕喷血闹剧既感到明显的惊恐不安和吉凶难测,又隐隐觉得有些滑稽可笑和不可思议。她们心里清楚得很,田福安绝对是一个性情难以预料的对什么都好歹不知的厉害老板。在她们眼里,虽然这个老板多数时候的言行举止都让人恨得牙根痒痒,恨不能暴打他一顿,又像一大坨挡路的臭狗屎一样使人既惹不起也躲不起,但是与此同时他又是一位出手颇为慷慨大方的老板,从来都不吝惜明着暗着地给予她们各种意想不到的好处。所以,她们两个虽然在这里一直都干得胆战心惊的如履薄冰一样,但是自打山庄开业之后她们却从没打算离开过这里。那些见不得光的小恩小惠虽然为多数人所鄙视,但是对于这两个女孩子来讲还是很有吸引力的,而田福安恰恰就特别擅于利用她们两人的这个缺点来行事。可恶的人当然也有聪明的地方,不然怎么就那么可恶呢?

“哎呦,桂卿,你可算来了,”王秃子看见桂卿黑夜里跑来,像捡着救命稻草一样大声地喊道,“我的个亲娘唻,这阵子可把我给累死了!快来,快来,赶紧把恁小姑夫给逮住了,可千万别再让他给跑了,他这不正打算拿切菜刀去砍恁小姑呢——”

“哎呦我的个亲娘唻,可累死我了。”他又叫唤了一句。

他说完这话便把肥胖的身子往旁边灵活地闪了一下,好让出空来让桂卿接手。看他那疲劳和厌倦到极点的架势和神情好像把喝醉酒的老板田福安控制住远比杀一头猪或者宰一头羊都费劲。当然,对于整日里挥舞菜刀和炒勺的他来说,拿住外强中干的色厉内荏的田福安还是不成问题的。况且作为土生土长的南樱村人,他也早就清楚地知道田福安两口子干仗多年早就形成了一种让外人从表面看上去好像这个架打得很是恐怖很吓人,而实际上最后往往又死不了人的套路。换言之,他们两口子打架这个事在这两个庄的兄爷们眼里都已经形成一道隔三差五就能免费欣赏到的靓丽风景了,这道风景甚至连他这个厨子都看腻歪多时了,所以他根本也没把这个事当回事,反正又死不了他。

桂卿上前一把抓住田福安的两条光胳膊,迅速地将他的两个大手死死地拧在一起,然后又用身体顶着把他往睡觉的屋里押去,就像押一条还没完全咽气的依然在进行垂死挣扎的癞皮狗一样。这个时候田福安的疯劲差不多已经过去了,因而比较好收拾,所以桂卿最后没费什么劲就把他给弄到床上去了。那架看起来还算干净整洁的床被田福安死沉死沉的身子猛然一压,马上就厌烦地晃了两下,便忍气吞声地不敢再动了。

“张秀珍,你个※※,你个妻侄揍的!”田福安人是老实了,可是嘴里并没有闲着,他依然瞪着一双死人眼在那里恶毒地咒骂着,还是一副揍死都不服降的架势,“你不是个人玩意,你不是个熊东西!今天我非得弄死你不行!今天有你没我,有我没你,不是鱼死就是网破……”

他骂的话连桂卿的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

“张秀珍,你等着,我给你个妻侄没完,”在长长地憋了一口气之后他非常难受地打了一个怪味熏天的酒嗝,然后翻瞪了一下两个黑黄色的肿眼泡子,又接着骂道,“你就是躲到恁娘的老鼠窟里边去,我也要把你个熊娘们给薅出来,然后再一点一点地弄死你!好,你敢给我弄样,你敢给我支架子打,嗯,行!算你※※※有种,我今天倒是要看看,咱两人到底谁厉害,到底谁更恶?我就不信你比我还厉害,我要是不治改你的性子,我就不是人生父母养的……”

骂着骂着他又要硬撑着站起来,但是被桂卿使劲一推一按,又重重地倒床上了。桂卿此时借着昏黄的灯光仔细一看,发现小姑夫的脸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挠了好几道很深的血印子,看来那一定是小姑在他脸上留下的杰作了,真是可笑又可怜。

“噢,是你个小贼羔子,我还以为是谁呢,”田福安刚才被真正的妻侄桂卿生拉硬扛地给弄进屋里,本来就有些恼火,这回又被这个孩子往床上狠狠地给推了一下,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于是他就把矛头对着自己的妻侄高声地骂道,“哼,你也敢管恁小姑夫我吗?”

“噢,我看你是活腻歪了吧!”骂开了头之后,后边他就刹不住车了,干这个活就是他今生最大的快乐和价值所在,他当然不会轻易地放过,“我给你说,你现在赶快给我滚熊,该往哪滚就往哪滚!我死我活的给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听见了没有?”

“你个小妻侄羔子,你想管是吧?”见桂卿一直都蔑视着他,他便骂得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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