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大超出了他们先前的预料,让他们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在这一愣一呆之间就让被打者立刻占了上风了,他们想要挽回局面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因为此刻的桂明就像一条发了疯的狼狗一样武力值直线飙升,爆发力惊人,看着就吓人,后果绝对难以推测,骇得这帮家伙们彻底乱了方寸。
就在一通惨不忍闻的鬼哭狼嚎之后,领头的那个家伙不得不发出了撤退的指令,鸣金收兵,众人遂作鸟兽散,一齐撒开脚丫子跑了。桂明此时也不好再追赶他们呀,毕竟他势单力薄啊,于是就提着甩棍想去取自己的车子。临走之前他又冷冷地看了一眼那个站在一边看热闹的女摊主,那个女摊主依然木头人一般立在那里,仿佛眼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真像是古时候从哪个山寨里面跑出来的小匪婆子。
“到底是城里人啊,见多识广,心态真好。” 他无限悲凉地心说道,更加坚定了万事都要靠自己的人生信仰。
“哎,我说那个小伙子,买点苹果再走吧?”他刚在心里十分厌恶地念叨完,那个把陌生旁人的生死完全不放在眼里的女摊主就对着他熟练地推销道,“又酸又甜,正宗的烟台苹果,吃了好补补身子。”
“我没带钱。”他听后只好哭笑不得地回了一句。
待忍着剧烈的疼痛好不容易才找到自行车之后,他非常意外地发现原本老老实实地蹲在车筐子里的几罐啤酒和一包烧猪肉不见了,也不知道是被袭击他的小痞子顺手给拿去了,还是被行经此地的某个爱贪小便宜的路人给拿去了。此时此刻,他不得不又一次对人性的复杂离奇和丰富多彩发出了一声极为无奈的感慨,“看来还是我经历得太少啊。”
“可惜了我的晚饭啊,最后竟然落到狗嘴里去了。”他摇着头小声地嘟囔道,心里就好像被美工小剪刀使劲扎了一通一样,比刚才挨打的时候难受极了,憋屈极了,无奈极了,悲凉极了。
“唉,这叫什么事啊?!”他扶正车子后仰天长叹道。
“唉,天下之大,真是什么人都有啊!”在回去的路上他把这句话翻来覆去地琢磨了无数遍,也没从里面品尝出来牛奶和蜂蜜味。
他稀里哗啦地回到宿舍之后,强忍疼痛把被那帮家伙撕扯得破烂不堪的衣服脱下来,又用温水简单地洗了洗脸,用热水仔细地烫了烫脚,然后把那根立下汗马功劳的甩棍认真地收好。等他终于推金山倒玉柱一般躺到床上能够有时间有心情细细地查看自己伤情的时候,才真正发现自己具体都伤到哪了。首先他的右脚跟和踝骨剧烈地疼痛着,这应该是被砍刀的刀背给砸的,他暗自庆幸还好不是刀刃朝前,要不然的话可就惨了。其次是尾椎骨和左半个屁股疼痛难忍,火辣辣的就像被修脚用的小刀割的一样,害得他只能向右侧卧着才稍微好受点。另外就是上边有个门牙被掉了小半个,就像历史上那个被磕掉一个角的传国玉玺一般,上嘴唇同时也破了一大块皮,不见了一大块肉,这个情况他是在刚才洗脸之后照镜子的时候才意外发现的,他没想到牙齿这么结实的东西居然也能被当场打断,而不是被整个地打掉。
虽然身体有伤但又不是太重,这个结果他还能勉强接受。此时身体的疼痛对他来说并不是太重要,眼下他心中最难以压制的是一团团腾空而起的怒火。虽然刚才对整个打斗过程的认真回忆使他再次确信对方肯定也没赚到什么太大的便宜,但他还是难以容忍目前这种状况,他感到特别的憋屈和恼怒,心中窝火得要命。他深刻地认识到他从一开始就实施的躲避和逃跑的策略是严重不对的,因为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人家迟早还是要来算计和报复他的。同时,他认识到在已然跑不了的危急情况下直接放弃抵抗而一味地装死也是极其危险和愚蠢的行为,如果对方上来就给他一刀,恐怕他功夫再高也无济于事了。他恨自己方才没有尽善尽美地应对这个原本可以预测和防范的突发事件,更恨自己没有锻炼好一身过硬的功夫,同时实打实地还嘲笑自己严重低估了对方的无耻和高估了对方的智商。不过有一点他倒是感觉非常欣慰,那就是有了这次基本对等的报复行动之后,应该可以消了威哥那伙人的心头火气,这对于至少在表面上了结这场无妄的恩怨来讲未尝不是一种好的结果。
“但愿这个猪将的家伙能够知难而退并就此罢手,”他恶狠狠地咒骂道,骂了一遍又一遍,可即便如此心里还是觉得骂得不过瘾,并且因为知道咒骂也起不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而越发生气了,“他要是个还喘口人气的明白人,还没有憨透顶,不再来捣蛋,大爷我就网开一面暂且放过他,让他暂且逍遥快活一阵子。不过,从长远来看我是不会轻易饶了他这个杂碎的,只是我没有他那么愚蠢,那么急着来报仇,我要慢慢地来,我要耐心地等机会,我要让他挨完揍都不知道是谁揍的他,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才挨的揍,这才是复仇的最高境界……”
他一会感到心里怒火中烧,气愤难当,犹如被锋利的抓钩子挠的一样,把对方恨得咬牙切齿的,从而认为自己再碰见他们的时候一定会豪气冲天和无所畏惧,不把他们这帮狗东西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