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用解释”的姿态和境界,尽管她也不喜欢眼前的三角形势。
“晓樱,你脸红什么?”白郡继续保持高压态势,学着《智取威虎山》中座山雕的语调直接问道。
“精神焕发!”不等晓樱答话或者思考,她又学杨子荣的声音笑道,“哈,哈,哈……”
“郡郡,来,我告诉你个事,”晓樱不肯绕过她,故意拉下脸来神秘兮兮地对她道,就知道这样能引起她的最大兴趣,“麻烦你抽空好好读读《红楼梦》第二十七回,好不好?”
“二十七回写的是什么内容?” 他好奇地问道,有些不思悔改的意思,继续往陷阱里跳,九头牛拉他都拉不住。
“那回的题目是,滴翠亭杨妃戏彩蝶,埋香冢飞燕泣残红。” 晓樱微微得意了一下,又转而带着故意的腔调淡淡地说道,淡得有些假惺惺的意思,她这回是出乎意外地失真了。
“哼,晓樱,你这真是贼不打自招啊,”白郡愣了一下后马上又一脸兴奋地说道,连脖子处都有些发红了,“那一回具体写的什么我记不清楚了,但是有一句话我倒是能背出来,那就是薛宝钗的那句‘怪道从古至今那些什么什么的人,心机都不错’,嗯,我看你的心机就不错啊,看来宝姑娘说得真对。”
“罢了,罢了,本小姐不与你这个小赖皮计较了,”晓樱听到此言,知道白郡有意把她扔出去的矛头折过来再对准她,因此不好再与其纠缠了,便似有似无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有些无可奈何地回道,“等下回我逮准机会了,再好好地整理整理你吧。”
他上大学时闲来无事读过《红楼梦》,那是从学校图书馆借的书,可惜他当时只读了一小半,后边的根本就没怎么看,因为他觉得里面的内容不是吃饭就是喝酒,不是吟诗就是作赋,他实在读不下去,索性就放弃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所以他自然不能明白白郡和晓樱对话的深层次意思,只能在一旁当个看热闹的闲人。
不久,三人听得大门口有动静便都起了身。
“我爸妈回来了,”白郡朝外边匆匆地看了一眼后念叨着道,算作是一种公开的提醒,“我已经给他们说了你们下班后要来的事,他们都知道,一会在我家吃饭。”
说着,她这个乖乖女就迎了出去。
晓樱和他也跟着出去了,两人又重新换了来时穿的鞋子。
“这位就是我的高中同学张桂卿,”白郡接过她妈妈车筐子里的东西后,向白正源、何田两口子很官方地介绍道,“以前我给你们说过的,他家是北沟乡北樱村的,现在在县水利局上班。”
说着,她回头朝桂卿笑了笑,并甜甜地点点头。
桂卿听了白郡的介绍后,有些纷乱复杂的心旋即平和了许多,因为他知道白郡的妈妈何田就是村里陈向辉的大姨子。大姨子这三个字历来都有着无穷无尽的魔力和想象空间,当然能够轻而易举地抚平他初到白正源家的惶惶不安之情。
“大叔,大姨,我就是张桂卿,”于是他忙走上前打了声招呼,算是正式认识了白正源和何田,一对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他岳父、岳母的人,“白郡的高中同学,和晓樱一块上这里来找白郡玩的。”
白正源夫妇非常和善地和他打着招呼,说了一些“欢迎来玩,快到屋里坐”之类的客套话,然后两口子就去卧室换衣服去了。当然,晓樱是这里的常客,他们已经很熟悉了,不用多言。
桂卿看到白正源身穿雪白的衬衣和漆黑的裤子,看着就很职业很规整的样子。该人中等身材,肤色白净,身材略微发胖,大约比他矮半头左右。其人长得慈眉善目、和蔼可亲,完全没有那种因为长期从事那种职业而形成的凶悍阴郁之气息和威严肃穆之神情,这让他颇有些意外。他想,这个人哪像一个拥有杀伐决断大权的院长啊?简直就是一个名牌综合性大学里的教授,而且还是那种与世无争、清心寡欲的教授。这个人是走着进自己家的,当时他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方方正正的公文包,一望而知就是坐单位的公车回来的。
至于何田这个女人桂卿也仔细品味了一下,并认为她确实长得极像陈向辉的老婆何翠的样子,只是各方面比何翠更细致和更柔顺一些,当然也显得更年轻一些,而神情举止则完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差不多就是何翠的翻版了。他猜测她大概是在哪个机关工作或者是一名老师,也许是医生,总之她的工作环境应该不错。试想不管她在哪个单位工作,谁敢不给她丈夫面子啊?
何田很快就换好了居家的衣服,然后礼貌性地和晓樱嬉笑着打趣了一番便很从容地忙着去厨房做饭了。白郡随后也跟着去了厨房,桂卿明白这顿饭是必须在她家吃了,骑虎难下的架势已然形成。
晓樱本来也要去厨房帮忙的,而且是真打算去,并不是虚让,但是白郡当时就阻止了她,同时正色相告:“晓樱同学,在我家里你的任务是陪好客人,别的事暂且不要你操心,明白?”
“恭敬不如从命,”晓樱借坡下驴道,恐怕她也不想把桂卿单独留在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