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可看似温馨的情景气氛却有些僵持。
“爸爸妈妈,我上国际高中也是住宿啊,学校在郊区我一周最多回来一次。”
泉一手扶着汤碗,另一只手紧紧攥着汤匙。“日本的话我还能住在秋田的老宅不用住校。”
她咬着下唇,听着父母声声担心的语句差一点就要放弃了。
“但你的甲状腺怎么办。”母亲皱着眉头,泉认真看着她突然心里一阵刺痛。
妈妈眼角已经出现了几条鱼尾纹,明明之前都没这么明显的。
是因为我吗,我占据了父母太多的精力时间了吧。会不会只有哥哥一个孩子爸爸妈妈会过得轻松很多。
一定是吧。
“医生说了通过锻炼会缓解的,而且这个病也并不罕见,那么多人跟我一样,我也可以的相信我嘛妈妈~”
泉努力扯出一个微笑,她用祈求的眼神看向爸爸妈妈“而且我们都那么久不在日本,我小时候的记忆现在都记不得啦,真的想回去看看。”
泉的爸爸听着她们的对话,想到泉先是逞强要参加中考而不是IGCSE,像是要证明自己跟哥哥一样在体制内也完全可以。再怎么熬夜刷模拟卷学习仍然跟不上,考试出分不理想之后整个人就像泄了气,恹恹不乐跟他们说对不起让爸爸妈妈失望了。
他们在泉的身上忽视了很多问题,在成长过程中没有及时给予她足够的鼓励和安慰,导致泉一直有点不自信甚至自卑,过度压抑自己。
或许换个陌生的环境重新培养自信心对泉的性格改变有利。
于是他开口劝说“泉也是大孩子了,她想去日本读高中的话就随她吧。我平时假期都可以飞去看她,反正中国离日本这么近。”
闻言泉松了一口气。
家里有明净的房屋,舒适暖和的房间,温馨的亲密。
可她一直有细细密密的窒息感。
她想让父母变轻松一点,也想让自己变轻松一点。
爸爸妈妈的絮絮软语让她时而心酸,紫表姐的污言秽语却让她心中泛起了一种新鲜奇妙的感觉,一种大逆不道、放飞自我的感觉:泉觉得自己可以忘记一切公序良俗道德包袱礼仪枷锁!
好比简单的嘴臭极致的享受。
在各种黄暴的聊天内容产生之后,泉感觉自己积压的内心黑色的情绪被释放缓解。
拒绝精神内耗,从搞黄色开始。
总的来说,泉觉得很爽,她不要做人了。
去日本吧,别让妈妈担心,自己也可以换个陌生的地方做个快乐的变态。
想法萌生的那刻,她对自己心生鄙夷。不过脑海中后者这一丑恶却强劲有力的念头深深刺激了她,没有任何念头像这个一样,将自己与紫表姐的秘密聊天和快乐如此牢固地绑在了一起。
泉抱着枕头在自己粉色的床铺上又滚了一圈。
她默默叹了口气。
莽只是一时的,胆小鬼是一世的。
想想明天要开学了在完全陌生的环境她就很慌。初中比较熟的几个朋友完全不可能来日本秋田念高中啊!
因为不想面对甚至只提前了一周多来日本,到日本之后的一周也没有怎么出去熟悉环境,磨蹭着跟杏子阿姨一起整理行李购置新的各种家具小家电就过去了。
杏子阿姨一直被雇佣在老宅照看着,各个角落都被她照顾的很好,甚至庭院石子路边看似随意生长的苔藓都是杏子阿姨特意修剪过甚至会将枯萎的移去,栽植新的。
她糊弄紫表姐说要吃饭了倒也不是假话,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她就先到外间和室,敲了一下铜罄,给爷爷奶奶上了香祭拜。
泉在心里默默念叨。
天国的爷爷奶奶,不知道你们过得好吗,奶奶还是那么喜欢麻将吗。小时候奶奶那么喜欢教泉认牌,把自己抱在腿上让自己一张一张摸花纹教着念八条二筒什么的,让爷爷看了直摇头。
明天孙女要开始全新的旅程了,这说不定就是成为自我的命运内在的核心脉络。不知道能不能保佑孙女拥有一个明朗丰富,美好规整的高中生涯呢!
爷爷奶奶保佑我捡到一个黑皮肌肉/体育生吧中和一下我贫弱的体质顺便做点快乐的事!说不定高中这无人知晓的经历能让我原来人生中乱七八糟的裂痕弥合痊愈。
拜托拜托啦!以后给奶奶供奉上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