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十岁的女人,她的头发乱糟糟的,鼻子的旁边长著雀斑,模样其实还算姣好,可惜额头上有一处烫伤破坏了所有美感。 她叫霍拉卡,当过妓女,当过打手,也当过匕首帮老大的情妇,现在是灰屋福利院的院长。 贫民窟的人都认识她。 哪家孩子走丢了,哪家姑娘再也没回过家,要么是跟著废土客跑了,要么就是来了她这儿。 “麦尔斯你来干什么?”霍拉卡压低了沙哑的嗓音,一脸不耐地说道,“韦斯特先生不是说这几天停了吗?” 叫麦尔斯的男人毫不掩饰脸上的得意,将声音压得很低,眉飞色舞地说道。 “他确实这么说了,但机会难得。” 女人匆匆扫了一眼站在麦尔斯身后左瞄右瞧的小姑娘,阴影下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避难所居民?你疯了…” 她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家伙绝对不是一般的废土客。 “她就一个人,没有同伴,我注意她好久了。别那么胆小,北郊的避难所居民起码上万个,等联盟发现丢了一个,只怕得多少天以后了,我们早把她转手了。北边的客人不是一直想买一个吗?” 见这个疯婆娘死死地盯著自己,麦尔斯连忙嘿嘿笑着说道,“放心我把屏蔽器打开了,不会有信号传出去。” 他当然知道避难所居民都会带着生命体征监测仪(VM)。 也知道两台VM可以互相定位,这和那些蓝地鼠们的外套一样都是废土上的常识。 不过就算如此又如何? 屏蔽信号可比定位信号容易多了。 刚刚离开集市,他就把屏蔽仪打开了。 女人凌厉的眼神稍稍缓和了些许,将门缝开的大了些。 “进来说吧。” 说着,她又看向了站在麦尔斯身后捣鼓著VM的风清,清了清嗓子说道。 “你也进来吧,外面怪冷的。” “嗯!” 将没信号的VM收回了袖子里,风清微笑着点了点头,跟著那个叫麦尔斯的男人一起走进了屋子里。 前厅很宽敞。 正门正对著的是一个木质的台子,上面立著两个钢筋拼成的铁笼子,栏杆上挂著镣铐,黑黢黢的污渍不知是铁锈还是血。 那应该是血。 刚一进来,她立刻闻到了一股很淡的油脂腐烂的臭味儿。 木质的看台下放著十几只椅子,这里像是举行过什么特别节目,从扔在椅子旁边的牌子来看,那应该是拍卖会上举牌用的东西。 凳子腿旁边落了很厚的灰,这座诡异的设施应该闲置了一些时日。 至于为什么她能看清楚,那也是理所当然。 飞在百米之上的高空,她能清楚的看见埋在战壕里的脑袋,当然不至于反而看不见近在咫尺的细节。 “请问香料在这里吗?”虽然知道这是一句废话,但她还是这么轻轻地唤了一声。 霍拉卡看向了麦尔斯,后者楞了下,随即像是听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似的,噗的笑了出来。 “香料?哈哈哈!喂喂小姑娘,你该不会还没搞清楚状况吧?” 话音还未落下,他便掏出手枪对准了风清,狞笑着继续说道。 “看到这家伙你总该明白了吧。” 站在一旁的霍拉卡抱着双臂,也挪揄了句。 “下辈子记得眼睛睁大点,难得投了个好胎生在避难所里不过也别太难过,北边的疯子虽然比较狂野,但比废土上还是好得多。” “真是的,没有香料就好好说清楚嘛,害得我白高兴了。” 并没有如两人预料中的那样露出害怕或者惊恐的表情,风清微微笑着掏出了一枚手榴弹,丢在了自己脚下。 “至于投胎……要不一起吧。” “沃日!” 看着滚落在地上的拉环和向自己滚来的手榴弹,举著枪的麦尔斯脸色狂变,猛地向后扑倒在了地上。 这个疯子!不要命了?! 霍拉卡也是一样,惊恐地往旁边躲去。 几乎就在卧倒的同一时间,震碎耳膜的爆响在大厅内轰鸣,近仟万坎德拉的白光闪的两人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但没什么用。 且不说闭眼的速度不可能比光更快,近仟万坎德拉的爆闪也不是区区一层眼皮能挡住的。 “妈的!是闪光弹!” 趴在看台背后的麦尔斯一边惊怒的吼著,一边用左手揉搓著通红的双眼,一边胡乱地开枪射击。 这时,又一枚更大号的手榴弹叮叮